时间在等待中箭一样的流逝,笼罩在米兰身上的魔法元素也越来越稀薄,直止完全消失。
“思思,怎么样?”着已飞回他肩头的思思,令狐绝急促地道。
思思抽了抽小瑶鼻,得意的朝令狐绝眨了眨眼睛道,“当然没有问题,阿绝哥哥,他身上的毒已经被他深厚的功力逼出了不少,只是中毒的时间比较长,要想完全医好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最好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那样可以好的快点。”
米兰经过刚才的治疗,已初见成效,薄金色的脸上已略见血色,缓缓地,缓缓地,而又神情严肃地道,“我,米兰,今日身受公子大恩,有一天,定当以命相报。”
令狐绝双手急摇,惶恐地道,“米兰兄,你太见外了,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还是赶紧料理你的伤要紧。我这样吧,你们都搬到我那里去住,一来那里宽敞,清静。再则思思医治起来也方便,俩位怎么样?”
米兰询求似地了索非亚一眼,诚恳地道,“我俩都是半兽族人,和公子等住在一起,怕多有不便。”米兰说这话是有他道理的,在大陆各个人族帝国里,半兽人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别说是贵族,就是普通平民都不起半兽人。
令狐绝才不管这一套,肃容凝言道,“在下欣赏米兰兄的为人,如果米兰兄觉的在下还可以一交的话,那就不必推辞了。”铿锵的语音里似乎蕴涵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连米兰这位天生有霸气的虎族勇士也心生忐忑,多少次百战浴血的沙场,多少回牵心挂肠的沧桑;曾肩着生死恩仇,曾啤睨血淋风云,几乎没有什么事令他皱皱眉宇,也什麽事也难使他疑虑盼切,而如今,面前这位年轻人是否能容纳他的得失之间,竟令他这般反常,“这,是怎麽一回事呢?莫非这就是缘份吗?”
慢慢地,慢慢地,在索非亚的扶持下,米兰艰难的从床上挪了下来,颤悠悠的站起身来,口吻恭敬,却不乏豪气道,“公子既然如此重米兰,那么米兰以后这条命就是公子您的了。”
令狐绝浑身一震,赶紧扶住准备下跪的米兰和索非亚,诚挚地道,“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是属于你爱人的,我不要,也不能要。我们是兄弟,米兰,你懂吗?兄弟。”
“兄弟。”米兰轻轻地自喃道,满眶的热泪泉涌而出,透过泪波凝视着令狐绝的脸,宛如在凝视一个悠远的幻梦,在很多年以前,他也和族里的朋友一起吹着树笛,相互许诺着你是我今生最好的兄弟。那时候,他还年青,他也有着将来发迹的希望,曾梦想过叱吒东琳大陆的雄风,曾向往过威慑各族的喧赫,有过勇士的梦,也有过兄弟的情。可当他慢慢地成为族里的第一勇士,当以前的最后一个朋友微笑着永远的离开他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变了,变的畏惧和陌生。兄弟,已渐渐的成为他的奢望。可今天,他再次的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兄弟,那就是在你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让你永远深记,让你时刻感动的人。“你是我的兄弟。”米兰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了令狐绝的手,用生命中最炽热,最生动的声音呐喊道。
夜已不再深沉!!!!!
当令狐绝背着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米兰回到慕容别院的时候,修斯等人都等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着,脸上的神情一个个如秋后的蚂蚱般焦灼不安。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们了。”着令狐绝把米兰轻轻的放在大厅里的那张华丽的高背镂金太师椅上,紧紧随后的修斯抢先其他人之前埋怨道,一双眸子却好奇得打量着米兰和站在他身边的索非亚,心里念叨,“这俩个是什么人?怎么跟老大在一起?”
令狐绝好象知道大家心里的迷惑,清朗的一笑后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又立刻把双方都相互引见了一番。修斯等人不觉的什么,而米兰却大为吃惊,“令狐兄弟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功夫精湛的手下。”
大家彼此热络的寒暄着,凯诺却好象记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给令狐绝道,“老大,刚才管门的把这个交给我,说是我们走后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小姑娘送来的。”
没有理会所有人暗昧的眼神,令狐绝带着几分迷惑打开了信封,只见一张同样颜色还略带点清香的纸上写着这么几个字,没有落款,“匆匆一别,已快半年,闻君初来,倍感欣喜,清水楼畔,薄酒几杯,明日子时,静侯君来。”
“这到底是谁呢?”捧着信纸,令狐绝的双眉凝成了一个结,陷如了深深的沉思中。院外,月色已经有点落寞,有着单调而虚幻的空洞色调,渺渺的,遥远的似是无数已经逝去了的,模糊了的情人的倩笑。很悠长,有一股拂不去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