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光灿烂的屋顶跳进室内时,光线的突然转暗,让王路一时失明。
正当他半眯起眼睛时,扑通一声,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从屋顶跳下来,也就是2米多一点的高度,算不得什么,然而,因为地上全是王路此前鼓捣下来的芦苇席、破毡布、松木条、碎瓦片什么的,王路的左脚在杂物上崴了一下,摔倒了。
立刻,眼前黑影一晃,丧尸扑了过来。
怎么就这嘛倒霉,王路跳下来时,是打算避开下面的这堆杂物,可洞口就那么大,还是没避开。
而丧尸就在身边,王路一倒地,它就扑了上来,就像一个饥渴了38年的老处女,一把搂住王路,张嘴就咬。
王路虽然失足摔倒了,但心里并不慌张,嘴里插着箭的丧尸就是无牙的老虎,怕个屁。
他双手握着砍柴刀厚厚的刀背,往前用力一撞。
咔一声,刀刃撞进了丧尸的锁骨上,这一撞,不但将丧尸扑过来的头撞得后仰,还深深在卡入了锁骨内。
只是可惜,没撞到王路原先想撞的脖子。
王路回臂拔刀,丧尸被牵动,一张插着箭的臭嘴,又向王路伸过来,牙齿上下开合,在箭杆上撞出嗒嗒的声音。
这样子,自然是无法咬到王路的,只是王路也一时无法拨出刀来。
丧尸的两只爪子一直在王路的身上抓挠,想要给他破膛开肚,油毡盔甲起了良好的保护作用,虽然绑在上面的布条被丧尸一阵乱抓有些松脱,但油毡盔甲却牢牢地顶住了丧尸的爪子。丧尸只徒劳地在上面抓出了一阵阵哧拉拉的刮擦声。
王路厌恶地在丧尸身下侧着头――见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丧尸搏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此前自己的种种准备,还是存在不足。就像现在,虽然丧尸咬不到自己,也挠不伤自己,可是丧尸的口水,却从合不拢的嘴里流了下来。
谁知道丧尸的口水有没有感染性啊。
王路可不敢拿自己冒这个险。
躺在丧尸身下的王路只能紧紧闭着嘴,不时侧头躲避头上丧尸的“口水弹”。
一人一尸,一时僵持下来。
王路要拔刀,就主动拉近了丧尸,丧尸挨得近了,口水就会喷到自己脸上,王路只好尽量伸长胳膊,把丧尸的上身架得离自己远一点,腾出丧尸小腹下的空间,曲起双腿,打算把丧尸一脚蹬出去。
就在这时,头上的洞口又一暗,哗啦一声,又一个人跳了下来。不是谢玲,又是谁。
谢玲也同样被杂物绊倒在地,但她一骨碌爬起来,拎起一把椅子,横抡着,砸到了丧尸身上。
丧尸身一歪,从王路身上侧摔了下来。
王路乘机腿一蹬,双臂用力后拨,把砍柴刀拨了出来,同时又把丧尸斜躺着蹬出了两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