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小雨推测,这不仅仅是王侯府第,而且应该就是锦华城的城主府,而且这个城主应该跟ri月真宗,至少是跟丁甲门有着非同一般的干系,要不怎么会同意一个武林门派将舵口设在城中,如若不然,这实在是犯了朝廷的大忌。此外,贾全带着二人径直前来,说明,丁甲门主肖阔海十有仈jiu就藏在城主府中,也只有藏在这里,才能躲过苦海的追击。因为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苦海是不会公开与官家起冲突的。
“贾兄,你可回来了。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果不其然,在一所偏房中,三个人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此时的肖阔海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那种雄姿英发的样子,大概是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肖阔海的浑身上下基本上都被绷带缠满了,几处大的伤口还隐隐有血迹渗出,缠在上面的绷带透出了几丝殷红,看来肖阔海伤得不轻。
看到了贾全的到来,肖阔海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满腹的委屈就像是找打了宣泄的口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句话用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的身上,却是有些不灵了,此时的肖阔海那里还有半点丁甲门的当家人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痛哭流涕,但是说是涕泪交流也是不为过了。
见到了贾全,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师长一般。肖阔海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那是哗哗的。委屈、憋屈、悔恨、愤怒、焦急、心痛……各种情绪就像是被打翻了的锅碗瓢盆,各种情绪都被混杂在了一起。就连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汀小雨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但是肖阔海的表现却并没有博得汀小雨的半分同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门主你怎么会成了这么一个样子。”这两天贾全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这句话让贾全感到烦躁,也让贾全感到担心,他不想用,但是每次事到临头说出的还是这一句话,而且只要说出这句话,就预示着对方的遭遇必定是凄惨异常。果不其然,肖阔海的叙述同样证实了这一点。
“哎。这事情说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上次,贾兄提醒了我要防备苦海的反击,我也是的确上了心。但是贾兄你也知道,我丁甲门各部分散在不同地方,想要将他们调集过来也不是一ri之功能够完成的。再说了,我手下还有一百多个人偶,就是对方来个三五百人抵挡一阵应该也不在话下。”肖阔海一边诉说,一边还不忘了抽搐一下,让人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谁知道是哪一个缺了八辈子的德的王八蛋将我珍存的所有的幽灵水晶石粉都换成了普通的石粉。就在昨天,我按照惯例去取石粉,给人偶施药。却发现了不对,忙乱之中我也顾不上其他了。忙派了十几个人到周围其他门派先去讨要一些应急。但是却没想到,这yin险狡诈的苦海却是在这个关头冲着我丁甲门下了手……”虽然是五味杂陈,虽然是各种情绪让他现在的状态低落的很。但是说到此处,肖阔海的闪烁的眼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着贾全身后的汀小雨和赵剑二人扫了几眼。
肖阔海此时谈及此事,心中犹是难以抑制恼怒与愤懑。仿佛这苦海此次对于丁甲门的突袭是yin险狡诈之谋,缺乏光明正大之势。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当初自己这方对于苦海的突袭、围歼却是比起眼前的这一次,又不知要凶残,yin险多少倍了。人家苦海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而肖阔海自己身处事中,反倒是有点接受不了了。更何况,兵者、诡道也。谋略诡计的分量一直以来就比绝对的力量大。肖阔海的此言却是暴露了他此时纷乱的心情和慌不择言。
肖阔海的言语同样是引起了贾全的眉头紧皱,刚刚的肖阔海的那种涕泪表现已经是让贾全不满意了,但又碍于他丁甲门主的地位,贾全也是不能轻易的出言斥责。何况边上除了自己三人外没有别的闲杂,贾全也就隐忍了下去。这个时候又听到了肖阔海的此番言语,贾全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满,但是紧皱的眉头却是表现出了他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