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堡,一个依山傍水的秀丽所在。此时正是庄稼长势最旺的时刻。绿油油的高粱已经有一人多高,宛如一片绿se绸缎的海洋环绕着于家堡这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一阵阵的微风从庄稼地的上空蹦跳着,滑翔着,掠过了树丛的枝梢,飘进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让这个虽然是普普通通,但却是洋溢着安详和快乐的小院子充满了一股子清新的田园香气。
“爹爹,我已经吃饱了,我要出去玩一会儿。”饭桌旁,一个年龄约有七八岁的一个小丫头将手中的饭碗一推,扑闪着两只充满了灵气的眼睛朝着正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嚷着。旁边坐着的则是她的哥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后生。
中年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盘子里不过是农家常见的蚕豆花生罢了,但是中年人却是喝的有滋有味,似乎是他所品尝的并非单单是食物,而是那里边所包含的丰收和希望的味道。
并没有见到这一家的女主人,但是低矮的茅草屋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锅铲盆勺的声音和不时飘出的饭菜香气却是证明了这是一个勤快而又称职的妇人。
没等当爹爹的说什么,小丫头就已经离开了饭桌,冲到了小院的门口。等到屋中的妇人听到声音从屋中探出头来的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穿一件白底碎花的小布衫的小丫头已经是蹦跳着从院子的大门口跑了出来。只是听到身后一个中年人的一句吆喝。
“天快黑了,别跑远了,早点回来。”不知道小女孩听到了没听到中年人的唠叨。反正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那抹绿的化不开的颜se当中……
“爹,明天地里剩下的那点活你就别去了,一共才二亩多一点,我自己一上午就锄完了,你就在家休息一下吧……”
院子中,一椽葡萄架下,小女孩的哥哥,那个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同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吃晚饭。桌子上同样是最普通的馒头、咸菜、豆角、南瓜,最奢侈的就是摆在中年汉子眼前的那一碗白酒。看来是刚刚忙完地里的农活,一家人过的虽然清苦但是却其乐融融。
中年汉子听着儿子体贴的话语,端起碗来呷一口并不算是很好的白酒,再吃两根咸菜。此时的他心中是满意的,家中儿女双全,地里丰收在望。如此美好时刻,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一个个的小院子承载着一团团的祥和欢乐。每一个家庭都是与世无争,他们所渴望的就是衣服能够蔽体,食物能够果腹而已。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最高的愿望,也是他们生活的唯一的目的。
但是他们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简单,如此低微的要求却也是难以达成。一场让他们难以想象到的灾难正在悄无声息的向他迫近,而带来这场灾难的几个灾星此时正站在院墙外面的大树上看着他们一家。
蓝螭,噬魂教教主,一个相貌威武中透着几分凶恶的五十上下的男人正站在院子外边的一棵柳树上面,望着院子中这两个毫无所知的父子两人。他的身旁,是噬魂教的两个属下,此番跟随他来是为了试验蓝螭新近修习的拘魂索命咒。眼前的这一家人正是他们选定的猎物。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蓝螭下手了。
不大一会儿,中年男子吃完了晚饭,这个时候正是晚霞满天,夕阳无限的时候。中年人迎着晚霞的余晖走出了家门,望着不远处长势正旺的庄稼,想必此时心中正充满了对于丰收的遐想。此时蓝螭出手了,他从树上飘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距离中年人十余丈远的树底下。而中年人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是毫无察觉。
蓝螭双手掐了一个奇怪的诀,随着口、唇的不断张合,一串充耳不闻的低沉而又奇怪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目标正是十余丈外的那个无辜的中年人。如果此时汀小雨在场的话就会发现,随着蓝螭的奇怪的举动,一种有着奇怪的震动频率的透明的波动正以蓝螭为中心向外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