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市一条繁华大道上,来往车辆川流不息。一辆jing车却莫名其妙地停在大道上,使原本飞快行驶的车辆到这里都要减一下速,绕一下。
jing车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喂……是公安局吗?我报案,我的车被你们打劫了……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两分钟之前吧,我开着我的路虎越野车在光明大道上行驶,突然,一辆jing车猛地停在我前面,逼我将车停了下来。从jing车里下来一个戴金se面具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刚开始我以为是查超速,可是虽然他们开着jing车可是没穿jing服,面具女人只说借车一用,我不让,挥拳阻止,女的太厉害了,一下子将我的拳头捏得生疼……你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后来,后来两人就开着我的车跑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车我刚挂上牌照,才开了两个星期呀……我现在就在光明大道中段,过了光明大桥向北大约三公里吧……好、好、好……”
20分钟后,刑jing队长邓锐坐着一辆jing车赶到了“光头”站立的地方。他听到110报jing台民jing的电话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的jing车奔来。金se面具女人和年轻男子,没错,就是这两个可恶的嫌疑犯偷走了他心爱的坐骑。
邓锐向“光头”简单了解情况,核实之后,便立即向郭局长汇报,请求郭局长在嫌犯可能通过的所有路口增派jing力,将网织得更密些,一定要将两个嫌犯活捉。他命令两个手下将“光头”带回刑jing队,仔细讯问,并做详细的笔录。他自己则带着另外两名刑jing开着失而复得jing车向着自己心中的目标路段开去。
他一定要抓住那两个可恶至极的嫌犯,最好是自己亲手将其擒获,方解心头之恨,方能洗去他之前的耻辱。
被改过车牌号码的路虎越野车上,柳不幻有些困惑。车窗外的滚滚车流与城市风景他视而不见,他正在回味刚才金se面具女人的一句话“油嘴滑舌的,难怪——”。这句话的腔调他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会用这种腔调说话。他总觉得面具女人有些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是谁。这种似曾相识、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的,急yu知道面具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面具女人似乎丝毫不理会柳不幻的困惑,只是专心致志地将车开得飞快。
没过多久,柳不幻感觉车速明显降下来了。不由自主往车窗外一看,我的妈呀,前面怎么那么多jing察呢?
原来,他们马上就要到检查的路口了。他们前面,有许多车正在被一一检查,当然检查的目标就是他们俩。
柳不幻感觉自己的心绷紧了,心跳似乎也加速了。
咚——咚——咚——
能不能顺利过关呢?这可是决定生死命运的关键时刻呀!
柳不幻觉得自己肯定能顺利过关,因为现在的他经过化妆后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他担心的是面具女人,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换了衣服,可是她的金se面具可是最明显的标志,jing察一眼就会认出她。哎,这个奇怪的女人。
似乎心有灵犀,突然,面具女人左手一把揭开、扯下自己的面具。
啊——
一声尖叫险些从柳不幻的嘴里发出。
密密麻麻的麻子满脸都是。简直奇丑无比。
可是“麻子”早已预料到柳不幻会有如此反应,因此在左手揭开面具的同时,右手就闪电般地捂住了柳不幻的嘴。
“别出声,等会检查时好好配合,相机行事。”“麻子”吩咐道。
柳不幻使劲点了点头,因为他十分清楚“麻子”的本领和手段。他指了指自己的嘴。“麻子”松开了手。
柳不幻zi you地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面具人”,原来她的面具是用来掩盖丑陋的,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老天呀,魔鬼身材本应配天使面孔,怎么却配了一个魔鬼面孔,真是苍天无眼呀!
柳不幻在心中暗自叹息着。
车慢慢地蠕动着,离正在检查的jing察越来越近了。
柳不幻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他的心又从嗓子眼儿跳出口中。因为他看到了正在检查的jing察居然是早上围攻他们的刑jing队的头儿,刑jing们都叫他邓队长。
没错,就是邓锐。
邓锐正在一辆车一辆车地仔细盘查。
他本来是重点检查路虎越野车,因为两个嫌疑犯就是抢了“光头”的这种车逃走的。可是后来他决定每辆车都要仔细搜查,因为他担心他们再次抢车换车。
“走吧。”他对刚刚盘查过的一辆兰博基尼的车主说道。
接着是一辆路虎越野车闯入他的视野。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驾驶证、行车证。”邓锐严肃地说道。
一个一脸麻子的女人手忙脚乱地从汽车手套箱内翻出一个小本子,匆匆忙忙地从车窗递给邓锐。邓锐平生从未见过脸上如此多麻子的人,心中有些不爽。不过,他清晰地看到了“麻子”眼中充满着浓浓的焦急与担忧。
“长官,我弟弟心脏病犯了,能不能快些让我过去……”“麻子”心急如焚地央求道。
邓锐向副驾驶位上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右手捂住心脏,半躺在放倒的座椅上,苍白的脸上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着、颤抖着,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