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秀女进宫,乾元帝似乎是怕娇妻心中不悦,每日早早下朝,陪着老婆儿女用餐,然后,与老婆牵手逛花园子谈心,酝酿情调,然后便是每每水到渠成,顺道溜进老婆浴桶,缠缠绵绵鸳鸯浴。
迎春如今正是花信之年,又是日日灵泉滋润着,冰肌玉骨,入水便是片片桃花水粉色,还因为食用锦鲤精心精心养殖千年的金莲,体生莲香。
乾元帝置身这瑰丽氛围,那里把持得住呢。往往浴桶之中便是春风几度玉门关。芙蓉帐中,更是食髓知味,尽兴倒腾,恨不能把娇妻揉进自己体内去,时时刻刻不分离。
便是迎春日日灵泉滋润,也有些体力不支。
乾元帝却是乐此不疲。
一晃眼,乾元帝竟然独宠皇后半月之久。
好在乾元帝数似乎是天赋异禀,并未因此误了早朝。
乾元帝频频临行坤宁宫同时,元春也频频传递许多看似不好的消息,论理八十名秀女第一轮就要帅选掉一半,因为乾元帝这一次是预备挑选十二位秀女进宫,用以补足上次因为战争与孝期取缔进宫的十二位秀女,凑足皇帝三十六位御妻之数。
却是不知何故,乾元帝下命,足足留下了六十位秀女。
元春因此十分担忧:“现如今宫中皇后一下拢共有二十四位后宫,皇上留下许多秀女,难道真是接受了那些老顽固之请,预备一次凑足七十二名御妻之数?”说话间,元春盯着美美眼睛,语气中不乏醋味:“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歇在坤宁宫,难道就没透露什么?”
迎春蹙眉,缓缓摇头,这些日子,乾元帝对于房事十二分热衷,每次都把事情办得热火朝天。
那样的气氛,迎春难道能大煞风景提起别的女人,追问皇帝老子,预备讨几房小妾?
迎春蹙眉瞧着元春:“圣上前日倒是答应我,说是趁空要去姐姐宫里做一做,莫不是没去么?”
元春把脸一红,眼帘一搭:“倒是去了一回,坐了一会儿,饮了茶,说了一会子话,说是,妹妹不耐烦例会俗务,让我多尽些心,说是乘着秀女册封,会正式拟制,着我以皇贵妃身份协助妹妹你打理后宫。”
言罢,元春蓦地起身行了叩拜大礼:“臣妾多些皇后娘娘!”
这是元春在私下场合第一次称呼迎春为皇后娘娘。
迎春面上无波,心中微愕,元春看重的权柄自己已然替她谋得,如今这般低头雌服,不知是另有所求还是感佩涕零?
迎春做个慌忙状,亲手搀扶元春:“姐姐这是做什么,国礼不可废,要姐姐低头行礼妹妹本就于心不忍,这才约定,私下里咱们依然兄友弟恭,姐姐妹妹的称呼么,姐姐应当知道我,从来不兴口是心非那一套的。”
元春满眼笑意,却是声音哽咽:“这是自然,妹妹自是一诺千金,却是姐姐这里是真心感谢妹妹,姐姐从前糊涂,几乎将与圣上的情分断送殆尽,如今圣上肯顾念姐姐,让姐姐明言正顺打理后宫,都是妹妹从中斡旋之功,量大福大,我不如妹妹胸怀宽广。”
元春自忖当日善待迎春是为了让妹妹巩固自己地位,甚至一度准备催熟妹妹。如今迎春已然是宠后,且自容华贵,艳冠群芳,根本无需自己这个人老珠黄的姐姐帮忙固宠,迎春却肯如此善待自己。‘
元春自愧不如,深感惭愧。
迎春对于元春共同服侍乾元帝已经没有违和感了,不是元春,也会有别人,迎春从来不做独霸天下美梦。
卫子夫又如何呢?
迎春得宠,它还可分上一杯羹,别人得宠,她可没有如今的好日子了。元春今日急躁,可说是真心替迎春担忧。
迎春虽然听进了元春之言,乾元帝的种种行为实在让人费解,一边跟自己夜夜缠绵,一边又热衷选秀,还一反常态,加大了选秀数量。似乎是要加强后宫,意图分薄自己姐妹宠爱,遏制自己姐妹。
不过,迎春却不相信乾元帝有此意图,否则,如今这般夜夜洞房实在说不通啊。
退一步说来,即便乾元帝有意针对,迎春却也不怕,乾元帝若是想要生出儿子来,也要看迎春答应不答应呢!
一番分析利弊,元春总算欢欢喜喜去了:“妹妹歇息吧,家里老太太揪心得很呢,再不送出消息,只怕荣国公夫人要递牌子了。”
迎春一哂,前儿才得了黛玉口信,凤姐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如今又怀孕了,吐得昏天黑地,贾琏也顾不上了,哪有空闲理会皇帝老子睡女人!
转眼到了六月中。
复选之后剩下的四十名秀女已经被集训□□一月之久。
这日傍晚,乾元帝再次下朝之后直奔坤宁宫,
似乎是怕迎春心里不畅快,乐呵呵把自己如何分配余下秀女的事情告诉了迎春。
“朕已经吩咐下去了,明儿午时初选先按照规矩刷掉一半,修整一日,后日复选,除了留下十二位秀女,凑足了三十六位御妻之数,免得那些老家伙唧唧歪歪跟朕唠叨个没完。余下秀女,指婚给适龄的宗室子弟。余暇二十位,全部交给内务府□□一番,一体赏赐到几位两位美人儿赏赐下去。“
迎春听到乾元帝特特给国亲王赏赐两名美女之时,之前些许小郁闷不翼而飞了。
乾元帝这是在替自己找后账,故意恶心国亲王妃啊。
此事对于帝王来说未免显得小心眼,不过,一个男人肯为自己出头泄愤,迎春心中十分开心得意,沾沾自喜。
当晚,乾元帝催促安歇之后,迎春拿出十二分精神与之缠绵,越行勾引的乾元帝龙马精神,怀抱娇妻,足足搓揉大半夜还余兴不足。及至最后,迎春眼睑迷蒙,昏睡过去。
翌日,迎春一夜劳累,日上三竿方才醒转,杜若绣橘与司棋几个贴身丫头见了迎春,一个个满面羞红,眼神闪烁,神情暧昧,昨夜晚自家主子那叫声实在是太羞人答答了。
迎春被人服侍得欲仙欲醉,那只春光乍泄,被人偷品了,眼见天光大亮,想这事误了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心里想着自己往白日百工每一次迟到过,今日秀女才刚进宫,自己就迟到了,只怕太后娘娘要多想了,以为自己吃飞醋不大度了。
迎春心里不免有些郁闷,一边手软脚软的被绣橘司棋两个服侍穿戴,一边责备杜若:“绣橘司棋这两丫头自小跟着我,惯的没规矩,姑姑是宫里老人儿,怎的也不提醒一声?今日太后娘娘要召见几位勋贵千金,偏生我去的晚了,岂不白白被人疑心?”
迎春虽然不喜欢乾元帝被美人环伺,却也知道,乾元帝不是情圣,自从入宫,迎春也从来没有奢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乾元帝不宠妾灭妻就成了。
虽然心里不希望乾元帝被别的女人勾了魂儿,也不怕太后娘娘知道自己心里不痛快,在太后娘娘这种成精的人物眼里,不吃醋的女人那是假仙儿。迎春却怕被太后误会自己不识大体。
身为国母,不识大体,后果很严重。
却是杜若闻听迎春大有抿唇一笑,这才俯身言道:“太后娘娘面前娘娘无需担忧,一来圣上起驾曾经吩咐小的们不许打扰娘娘清梦,二来,娘娘醒来之前,太后娘娘刚刚派了桂嬷嬷前来,赏赐娘娘一对百年老山参,说让娘娘您这些日子忙碌学堂的事情累着了,乘着这几日清闲,好生保养身子呢。”
迎春闻言,心中一暖,感动莫名,心里只当这是太后娘娘体谅自己。
却不知道,乾元帝早早给太后娘娘交了底,这些日子他要辛勤耕耘,努力播种,早日给准太子添个兄弟。
迎春原本手软脚软浑身慵懒,闻听夫君婆婆都不责怪,一颗忐忑之心顿平复了人。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却忙乱不堪,好些日子顾不上泡灵泉了,索性也不大妆,略略喝点鸡汤,推说疲倦要歇息,放下重重帷帐,溜进空间水疗去了。
迎春这里刚刚阖眼,却听得耳边一阵水响,迎春知道锦鲤来了。
锦鲤如今整日跟着佑哥儿不说,还要替迎春监督所有秀女,若非大事,等闲不往迎春跟前凑了。
迎春阖着眼睛,等着锦鲤一惊一乍的娇笑声。
熟料,半日不见动静。
迎春心中讶异,慢慢睁开星眸,却是正好对上锦鲤一双忧郁的眸子。
迎春心中一阵慌乱,蓦地起身:“怎的了?莫不是佑哥儿?”
锦鲤闻言一声嗤,嗖的一声扎进水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