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乃川无所谓哼了一声,靠在墙根底下玩手机,打算约几个同学去自己家打游戏。
这时候,一架蜂型迷你无人机飞到了夏乃川面前,无人机托着一片月季花叶形的追踪窃听器。
“什么东西。”夏乃川捏起叶片端详。
突然电话响了,是陆言打来的:“小川,你不是一直想去蚜虫岛训练吗?嘿嘿,现在就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我们刚现白楚年回来了,是从花园偷偷潜入进来的,你去想办法把窃听器贴他身上去。”
一听偶像的名字,夏乃川就像掌握了明星私人行程一样精神抖擞:“真的?他来了?……我不干,偷偷摸摸的,偶像对我印象变差了怎么办。”
“哎呀,只要你能成功贴上去不让他现,蚜虫岛下届训练生名额非你莫属,他肯定会给你写推荐信的,听陆哥的,一准儿成!”
“行……信你。”夏乃川攥住叶片,向病房区走廊望去。
果然,白楚年正悄无声息经过韩医生的诊室门口,蹑手蹑脚迈着小偷的步伐,兰波则大步流星向前走,半点儿不在乎。
夏乃川守墙待狮,在白楚年经过转角时故意撞了上去,把叶子窃听器贴在了他手攥的花束上。
兰波皱了皱眉,但现这少年是个猫猫头,便毫无原则地伸手一顿揉搓,原谅了他的失礼。
白楚年身为特工警惕的本能还在,当与人生肢体接触时,他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附带上东西,或是丢失东西。
但夏乃川突然嗅了嗅他的气味,惊讶地问:“是你亲了韩老师的对象?”
白楚年一惊,双手合十念叨:“不是我不是我,你可千万别跟韩哥提我来过,小家伙。”
“好说!”夏乃川迅速从书包里掏出一支马克笔递给他,然后背对白楚年,弓起腰,“哥,我崇拜你好久了,给我签个名吧。”
“?”白楚年莫名其妙拿起笔,“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夏乃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乃川。”
“哟,你是钟医生的儿子啊。”白楚年刚要落笔,忽然停下来,“你崇拜我干什么,你老叔夏镜天可比我混得强多了。”
“二叔不让我去PBB当兵,他说危险,还说我吃不了那个苦,我才不稀罕,我想来IOA当特工。”
“哎哟,少爷,来这儿更得吃苦,比普通部队可苦多了,而且干这行说死就死,招呼都不带打的,你爹不同意我可不能拐你,这事儿没商量。”白楚年把笔塞回他怀里,“去去,别挡道,我急着上楼呢。”
“哎,哥,别走啊!”夏乃川眼巴巴望着白楚年甩手离开,兰波看不得猫猫头可怜,捏住他脸颊问:“你本体的爪垫是什么颜色的?”
“什么本体,我没有本体,我是人类。”夏乃川被捏得直咧嘴,“但我爸说我出生的时候手脚爪垫是粉黑相间的草莓巧克力色……”
“哦!randdo,有什么请求可以来找我。”兰波龙颜大悦,拿马克笔在夏乃川衣服上签了一个“lano”,然后扬长而去。
“?”夏乃川抻长衣摆,低头看上面的签名,迷惑。
——
反锁的诊室里,韩行谦坐在办公桌后的靠椅里,两腿放松地敞开。
萧驯局促地背着手站他双腿与办公桌之间的小空间里,嘴唇异常红润,唇上还留着齿印,后颈腺体附近也新添了几枚吻痕。
“伤好了吗?”韩行谦双手交握搭在腿上,抬头问。
“嗯……好了。”
“完全愈合了?”
“嗯……都长好了。”
“掀开我看看。”
“……”萧驯舔了舔嘴唇,慢慢卷起T恤下摆,露出精瘦平坦的小腹。
薄薄一层皮肤裹着精干的肌肉,他的腰细而有力,没有遵照灵缇世家的病态畸形审美去动手术切肋骨,追求不盈一握的蜂腰,反而自然漂亮。
只是右侧小腹留下了一块刚长好的弹疤,比别处的皮肤粉嫩一些。
其实远在蚜虫岛时,韩行谦就经常打视频电话关注萧驯的伤势恢复情况,透过手机摄像头观察他的伤口,愈合初期稍微有些炎都会让他担忧。
韩行谦将掌心贴在那块疤痕下,仔细识别皮肤下的肌肉纹理,检查骨骼的恢复程度。
温热的掌心贴在腹部,缓缓移动,萧驯紧咬嘴唇,怕自己一松懈就会哼出声来。
“所幸没留下病根。”韩行谦摘下金丝眼镜放在桌上,仰头问,“这一年是不是没参加体检?”
“是,蚜虫岛只例行给当届学员体检,没我们的份儿。”
“好,那把衣服脱了,躺到诊床上去,我来单独检查一下。”韩行谦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挂到脖颈上。
萧驯从来就不懂拒绝韩医生的命令,虽然脸快烫得熟透了,但依然顺从地脱下上衣和外裤,趴到了诊床上。
“还剩一件儿呢,等我给你脱呢?”
“韩哥……不在这里行吗……”萧驯小声祈求,“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家再……”
“回家还有回家的事做。”韩行谦戴上橡胶手套,橡胶被拉扯然后弹到手腕上,出啪的一声响。
萧驯只好听话。
韩行谦俯下身,在紧闭着眼的oga耳边说:“我跟餐厅前台说了,会晚两个小时到。你觉得我会允许我的小狗身上沾着别人的气味,跟我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