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斌大惊。“看情景,众人似乎都挺畏惧这个青年,咦,他长得倒是有几份张枫的模样,难道他是?……”
吴德斌带着惊恐不安的眼神,仔细打量着朝他一步步缓慢走来的张岚,突然觉得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在慢慢压向自己的胸膛?就是面对省长。他也没有过如此的压力。
“你是?……”吴德斌紧张的问道。
张岚根本就懒得理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到一楼玻璃门前下的一对石狮子旁停下。
马步下蹲。气沉丹田,一股浩瀚的九阳真气汩汩而出,张岚双掌抱拳。划出几道弧线,抱出一股雄浑的真气,朝石狮子的头猛的击去!
“轰!”
石狮子的头,从颈部齐根割断,“砰”的激射而出!
“哗啦!”
狮子头皮球般撞碎了大门玻璃,冲入了一楼大厅,“啪”的落下,把大厅的地板砸的粉碎!
“呃……”
陈阿怪、郝市长、詹书记、牛县长……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
收掌吐气,张岚转身走到目瞪口呆的吴德斌前停住。微笑道:“敢问吴所长的脑袋,比石狮子的脑袋如何?”
吴德斌目光惊恐,两腿战战。
身为派出所长,他是见过不少小混混、大混混,其中不乏练家子。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掌轰断了石狮子头的,哆嗦道:“没……没有……它……硬!”
“那还不赶紧放人!”张岚目光露出几分杀气,吓得吴德斌下意识的惊恐道:“放,我就……叫他们放人!……你,你究竟是张枫什么人啊?”
“他是我老子,是我亲爹!这下说得够清楚了吧?”张岚冷冷道。
吴德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胆怯道:“噢噢,那我马上放人。”他嘴里虽这么说,眼睛却是瞟向海三槐,似乎在看他的眼色行事。
可笑的是,海三槐现在也想跟他撇清关系,装作没看见。
吴德斌心里清楚,今天可能是闯大祸了,可是他就纳闷了,这自称张枫儿子的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啊,让各位领导都如此害怕?
拖起微微颤抖弹的腿柱子,吴德斌就要走到里面下命令放人。
“慢着!”
身后的一声喝斥,吓得吴德停下了脚步,回惊恐的望着张岚。
“等下你要把我父亲,亲自背到这儿来,亲自!”
吴德斌觉得张岚的要求有些过分,可又害怕他的武力和吓人的眼神,只好目光向海三槐求助,谁知道海三槐也是喝斥道:“还不快去!”
“麻痹的,老子的亲爹,老子都没背过,今天居然背一个下贱的农夫?”
带着一脸委屈和不爽,吴德斌向一楼大厅走去。
三分钟过后,身体福的吴德斌,背着张枫气喘吁吁的走出来了。
坐在吴德斌肩头的张枫,虽然眼睛被风吹得有些浑浊,不过他一眼就认出,门前站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儿子!
看着身子佝楼,蓬头垢面,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痴呆,似乎苍老了许多的张枫,张岚嗓子一痒,眼睛里像是揉进沙子一般,顿时湿润了。
“儿啊,是你嘛?”
张枫从吴德斌背上下来后,直奔张岚而来,扶着他的肩膀,眼泪汪汪的对视道。
张岚扑通一声跪下,跪倒在父亲膝下,这一跪震住了众人!
拉着父亲满是老茧的手,抬眼望着父亲刀刻般的鱼尾纹绽放着慈祥的笑脸,张岚的思绪瞬间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父亲逗他玩,带他下地干活的种种情景。
以前,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一场工伤,父亲丧失了劳动能力,自此张家便靠母亲卖菜度日。
父亲心中的痛,谁能理解?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养活老婆孩子,他情何以堪,每当收到张岚寄过来的几百元钱,张枫的手都是颤抖着数着的,一张张小心的叠好,那不是钱,而是一滴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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