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纳达大气道:“皇儿,你宁愿相信谶文,也不相信你的父皇?”
端王道:“对,除了谶文,我什么人都不相信,谶文上所说的事情一定会生,如果我不把握今天,机会一定会落到别人手中,父皇,你要体谅孩儿。”
格林纳达喷血大骂道:“你这个逆子。”
端王道:“父皇,你不要说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孩儿决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我。”说着拿火烛准备是点床前的坟帐。
格林纳达伸直了双手想去阻拦,只可惜构不到,只以为死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声尖叫从背后响起。
端王吓了一跳,转身道:“什么人?”只见一个宫女从门后的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自己惊声尖叫,然后往外便跑。
端王不知道门后什么时候躲着一个宫女,想到刚才自己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让她看到了,就紧张的不得了,把火烛往地上一扔,往外追了出去,大喊:“别跑。”
格林纳达本来已为谶文应验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谁料一个宫女救了自己的性命,让他一下子迷惑不已,现在快接近晚上十点了,就差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只要再过两个小时,谶文就会破解,他也就可以长命百岁,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格林纳达正想笑出声来,忽然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不止一个人又走进屋来。
格林纳达冲口而出道:“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一个极亲近极熟悉的声音:“父皇,是孩儿。”
格林纳达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信王,你来就好了,朕刚才差点就死了。”
信王道:“是不是端王想来害父皇。”
格林纳达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信王道:“我刚才看到端王进屋来了,后来跑出去追一个宫女了,不知生了什么事?”
格林纳达道:“原来谶文中‘子手残烛’的‘子’就是指端王,他刚才就想烧死朕,幸好朕命不该绝。”
信王道:“原来端王是这样的人,以前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格林纳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我还想把皇位传给他。”
信王有些急切的声音道:“父皇想把皇位传给端王?”
格林纳达道:“他刚才都要杀朕,朕如何还能把皇位传给他,等一下抓住,朕要杀了他。”
信王道:“那父皇准备把皇位传给哪一位?”心中已暗暗高兴,太子敬王流放,端王自身难保,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不传给自己还能传给谁呢?”
格林纳达道:“朕突然想到了,朕早已立敬王为太子,皇位应该是他的。”
信王整根神经都提了起来:“敬王他下毒害你,已经被你流放,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上,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我?”
格林纳达道:“皇儿,父皇一直最疼你你是知道的,也想过废长立幼,可是你,可是你现在是个废人,试问一个废人,又如何能当皇上。我想太子他只是一时让名利冲昏了头脑,他本性并不坏的,你马上命人把他招回来,立该就去。”
信王大吼道:“父皇,你偏心,皇兄这么对你,你还想把皇位传给他,我明明是你儿子,你却只说剩他一个儿子了,你竟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为什么要认你这个父皇。”
格林纳达听出信王的语气有异,紧张的道:“信王,你干什么?”
信王道:“干什么?我也是你的儿子,‘子手残烛’的谶文对我一样有效,我一样可以使谶文应验。”
格林纳达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每一个都想致自己于死心,每一个都想争夺皇位,气的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喃喃的道:“你,你……”
信王慢慢的从地上捡起残烛,残烛本来要灭了,这个时候又着了起来。信王抖抖颤颤的握着残烛:“爱妃。”
那个跟信王一起进来的就是铠丽,他之所以临门一脚拉走信王,就是知道端王跟在他的后面,以图黄雀在后,乞料铠丽才是真正的黄雀,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计,我的计比你更高。
铠丽的双手提着两坛子酒,这个时候一一打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