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黎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妹夫信王爷了。”
四人看着他笑成这样,还以为他真是在开玩笑,都有些不太相信。
达黎巴道:“你们别不相信了,到时去问我姐姐就知道了,是我姐姐亲自动的手,她还真狠心,这一刀果然干脆,那是干干净净一点都剩,身为男人,我都替信王爷感到可怜。”
说着说着,来到一家宅院门前,门扁上写着镶金的“信王”二字。
达黎巴平日里也住在附中,信王殿下从头到尾就取了铠丽一个正室,所以整个信王府都没有人跟他们对着干,要进就进,想去就去,全当自己的府中一样。
信王府自然不同凡响,不管是花坛,路面,小溪都设置的特别有情调,不过明志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些东西身上,只想赶快去见到铠丽。
不一会儿,达黎巴带着四人来到院中,院中种满了梅树,只是冬季还没来临,梅花不能绽放,剩下的只是一些枯枝。有一个人坐在院子左侧的小亭子里,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梅树,仿佛出了神一样,不用说,自然就是铠丽了。
明志远远的看着铠丽,感觉她的脸比以前更加憔悴,更加消瘦,脸上的容颜,僵硬的已经好久都没有笑过一样,年纪轻轻,仿佛被打入冷宫数十载的垂颜宫娥,让人不禁替她可怜起来。
弄琪儿和扎木娃一直是从明志的嘴里听到铠丽这个人,如今才是第一眼见到,跟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样,眼前这个人虽跟自己的年纪都差不多,心境却仿佛相隔了几代一样。
达黎巴看到明志这个眼神,知道他心中现在的想法,拉过弄琪儿等人道:“别打扰他们,我带你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弄琪儿,扎木娃和奥都也很识想,跟着他走开了。
如今整个院中只剩下明志和铠丽两个人,虽然仅仅隔着十丈的距离,仿佛却远在天涯一样,心近天涯哪算远,心远近处似天边,虽然再走几走,明志就到了铠丽的身边,不过仿佛这几步就是难以迂越的鸿沟,使的明志迟迟的迈不动脚,他不禁在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她现在已为人妻,不知还念不念自己这个旧情人。他一路上只想着来找铠丽,混没想过其他的事情,如今真的可以见面了,又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犹豫不绝。
铠丽的身体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整个身体,仿佛是亭中一座雕像一般,虽然是血肉之躯,虽然还有心跳,却跟死人没有什么分别。
明志感觉淡淡的酸楚升上心头,终于忍不住慢慢的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了亭中,铠丽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明志伸出手去,想要提醒铠丽,可还是犹豫的收回了手。
终于,铠丽不知是坐的累了,还是看的累了,身体动了一动,慢慢的转过身来,起身欲走,当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影,与自己相距如此之近的时候,先第一个反应就是吓了一跳,身体连忙往后退,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时,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泪水。
明志也是眼眶红润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铠丽一个冲劲,扑到了明志的怀中,也不讲任何一句话,就尽情的哭泣着,泪水有如止不住的雨水,湿润了整个脸宠。
明志非常能明白她心中的酸楚,无形的劝说,无疑是给了她最大的鼓励。
铠丽虽然受尽了委屈,可似乎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这般的哭泣过,如今情之所致,已经有些不受控了。
过了好一会儿,铠丽才回过神来,非常奇怪的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又是做梦?”
明志道:“我怕我在做梦才对,我知道你有事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找你,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铠丽道:“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明志道:“是你的哥哥,他不想打扰我们,所以走开了。”
铠丽止住了哭泣,仿佛想起自己已嫁他人,所以难免有些矜持,离开明志几步,道:“你又何必来找我,除了尴尬外,还能做些什么。”
明志道:“我想知道,一路来都生了什么事情?你,你又怎么……”真是难以启齿。
铠丽道:“世事无绝对,也更加难以预料,我事先也没想过会这个样子,不过现在已经生了,想改变已来不及了。”
明志道:“一定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你身不由己的对不对?”
铠丽愣了一愣:“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明志不解:“为什么?”
铠丽道:“为了复国,我想往上爬,正好信王爷对我一见踵情,我只有得到他的欢心,他日他做了皇帝,我成为一国之后,才有实力完成我复国的理想。”
明志道:“那么你的愿望达成了,为什么还这么不开心,他对你不好是不是,他有经常打你是不是?”
铠丽道:“信王爷死心踏地的爱我,为了我不再纳妾,他对我真的很好。”
明志道:“我不相信,他对你好,又怎会打你。”
铠丽道:“他之所以打人,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整天夜里想着别的男人,以致他事事顺着这个女人,甚至言听即从,但只要那女人一想到另外的男人,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打人。”
明志道:“那一定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