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花好月圆
李隽一进门,只见全皇后躺在床上,原本红扑扑的俏脸蛋已经没有了血色,苍白如纸。常瑜正站在床前焦虑异常,不住地叹气,看来这位宫中名医也是束手无策了。
李隽原本对常瑜的医术很有信心,见了这种情况脑袋嗡的一声响,又差点晕过去了,急急忙忙地问道:“滟儿怎么样了?滟儿怎么样了?”惶急之下也忘了自己现在是皇上,应该叫全皇后为皇后,居然说成滟儿,实在是心中太过挂牵。
常瑜忙向李隽行礼道:“臣参见皇上。皇上,臣无能不能救醒皇后娘娘,实是罪大恶极,请皇上责罚。”
生死有命,就算全皇后真的是没救了,李隽也不会治常瑜的罪,道:“你别顾着行礼了,快说,滟儿怎么样了?”
“皇上,皇后娘娘现在生机还未绝,就是处在昏迷中,臣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救醒皇后娘娘。”常瑜仍是焦急地道。
李隽最担心的就是生机已绝,听了常瑜这话稍微松了一口气,走到床前,看着全皇后,道:“滟儿,滟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出事。滟儿,你要是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我就是睡觉也不会有一个安稳觉。”
这话绝对不是假话,以李隽的为人,他不会容许全皇后为他去顶罪,要是全皇后竟是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他会负疚在心,一辈子自责。说到后来,眼泪也流了下来,把头埋在全皇后胸口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隽是个硬汉,当年纵横在朝鲜战场,枪杀数百年美国鬼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来到这个世界后面对蒙古百万大军,在群臣破胆之际力挽狂澜,英风豪气让人心折。可一旦遇到全皇后这个柔情似水的皇后居然第一次落泪了,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象全皇后这样为他做了这么多,负出了这么多的人,只要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谁也会感动,当然是要泪落如雨了。要是连这都不感动,一点都不动情,不是个无情之人,就是个冷血动物,不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或许叫怪胎更合适。
常瑜万万想不到李隽这个在临安保卫战中有杰出表现的硬汉居然会泪下如雨,还哭得这样伤心,真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都快成呆头鹅了,傻傻地看着李隽,连安慰劝解几句都忘了。只在心中想李隽真是个多情皇帝,居然可以为全皇后哭得这样伤心,怪不得他能够把那么多的妃子迷得团团转,明知道他喜欢拈花惹草,也要对他死心塌地。
痛哭之中的李隽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又给宋度宗背了一次黑锅。
李隽突然收住声音,那是因为他听到全皇后非常微弱的心跳声,一下子喜上眉梢,喊道:“滟儿,滟儿。”全皇后静静地躺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丝清明从脑海闪过,李隽的学识再一次生了作用,知道全皇后命在旦夕,要是不把这点微弱的生机放大的话,她就会死去,马上就想到后世医学中救人的一个方法,那就是人工呼吸。在此时,李隽再也没有全皇后可怕,让他为难的念头,一下把嘴对着全皇后的樱唇,开始度气。
对于此时的李隽来说,全皇后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是最亲近最可爱的人儿了,哪里还是那个让他一见面就觉得害怕的人,自然是不会有这种想法。
“你也太那个了吧,居然连昏睡中的人也不放过,放纵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太有失明君风范了。”常瑜在心里对李隽此举另加解释。常瑜这个宫中最有名的太医虽然医术精湛,也不知道这是在进行人工呼吸,还以为李隽另类,居然对昏睡之中的全皇后起意了。
好在常瑜是个知机识趣的人,知道这种秘事自己越少知道越好,忙轻手轻脚地出去,把门关上,只留李隽在屋里尽情地“肆虐”全皇后。
李隽拼命地度气,右手压在全皇后柔软的胸部不住地下压,人工呼吸需要一边度气一边按动胸部,以激活生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全皇后尖叫一声:“轻点,你压死人家了。”原来是李隽用劲过大,压在全皇后胸上,让她吃不消了。
全皇后虽是惨叫出来的,对于李隽来说无异于天音仙乐,是他听过的最美好的声音,就是天音仙乐可能也没有这么好听,大喜过望地道:“滟儿,滟儿,你醒啦。”
“呆子,你好久没对人家好了,也不能这样急啊,人家这里还在疼呢。”全皇后右手捂在胸上娇嗔着诉说自己的不满。这也难怪,李隽情乱之下用劲过大,她的酥胸自然是要倒霉了,还在隐隐生疼,由不得她不乱想。
李隽一番好意,居然给她曲解了,惊愕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张着嘴看着全皇后。这种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给够说得清的,李隽要想解释可能在她丰富的想象力面前会越描越黑。
全皇后瞄了李隽一眼,娇嗔道:“呆子,你好久没这样对人家了,虽然粗鲁了点,人家还是很高兴。”玉藕似的双臂象水蛇一样绕过,勾在李隽的脖子上,樱唇吻在李隽厚重的嘴唇上,呢喃着道:“冤家,冤家,快对人家好。”
李隽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散出来的热度,一下搂着她的纤纤细腰,轻轻在她耳边道:“嗯,我会对你好。”热情地回吻着全皇后。
热吻中的两人滚倒在床上,不多一会儿,全皇后白玉似的胴体裸露出来了,李隽拥着她开始了激情世界。
李隽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对于全皇后和杨淑妃这些宋度宗的“遗产”一点也不动心。现在,全皇后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的心早就接受了她,把全皇后视作最为亲近的人,再给全皇后诱惑力十足的呢喃一引诱,自然是会产生水乳交融的奇效。
激情中的李隽似乎忘了一件事:光着脚丫子也挺省事!
“呆子,你真的是来自七百年后?”全皇后眨着美丽的凤目看着李隽,幸福地靠在李隽结实的胸膛上,左手食指不住地在李隽胸口上轻轻划动,表达着她的满足。
李隽左臂环过,搂着全皇后,右手托在她下巴上,道:“是啊,你后悔了?”
“人家才不后悔呢。”全皇后樱唇微启,莲音轻吐,道:“老实说,以前的皇上虽然对人家好,人家也很高兴,但是人家也是知道,你那样对人家是对大宋朝的不负责任,大宋朝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史官会给人家一个污名。现在好了,皇上英明神武,大宋朝中兴有望,人家的坏名声会变成美名啦,人家要不高兴都不行。”
李隽听了她的话,脑海中闪过《宋史》有关她的记载:全皇后本是宋理宗母亲的侄孙女,一直陪在她父亲身边,她父亲御任从潭州经过。当时,蒙古兵正在攻打附近的城池,有人看见潭州有神人守护,这一仗打下来,其他地方都给蒙古人攻占了,唯独潭州没有给打下来。
后来,她到了临安,正在选太子妃,大臣说应该选名门淑女,有人就推荐了她。宋理宗召她进宫,问道说:“你的父亲早在宝佑年间就去世了,朕一想起来就很悲痛。”她就回答说:“谢谢皇上想起父亲,淮湖之地的老百姓更应该为皇上想起。”宋理宗很是赞赏她的话,就下旨立他为太子妃。
全皇后也是一个奇女子!
全皇后要不是一个奇女子,她也不会为了宋朝的前途自愿搭上性命和历史名誉,李隽不得在心中感叹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奇女子。
现在的李隽是一个奇怪的混合体,身体依然是赵祺的,和全皇后是夫妻,思维却是李隽的,和全皇后没有一点瓜葛,全皇后如此说,让李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冤家,你还是那样能,人家好久没有这么满足了。”全皇后眨着凤目看着李隽,问道:“呆子,怎么了?人家说错话了?”
李隽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道:“没有,没有,你没有说错,但是你却做错了。”
全皇后一惊,一下坐起,锦被从身上滑落,把玉藕似的上半身暴露出来,甚是害羞,忙钻进被窝里,嗔道:“瞧你,害得人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李隽也想得到,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你傻不傻?”
“人家要不要再这样,那要看你对人家好不好了。你要是对人家好呢,人家自然不会了,要是不好呢,那就不好说了。嘻嘻!”全皇后一副娇嗔态,我见我怜。
李隽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再去寻短见,她倒好,居然以此来要挟李隽,李隽有点气为之结,愣了愣,道:“人家现在就对你好。”作势欲扑。全皇后忙投降,道:“皇上,让人家歇会儿。”
李隽并不是一个贪恋女色的人,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见好就收,道:“可记住了,以后不准再做傻事。”
“嗯。你对人家这么好,人家都听你的。”全皇后看着李隽非常认真的脸,终于没有嬉笑,很是高兴地点了一下螓,一滴清泪从眼里滑落,道:“皇上,你要怎么处置?”
全皇后眼里滑落珠泪那是因为她很感动,感到幸福,李隽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信心十足地道:“你放心好了,局势还在我的控制之中,就凭赵孟这个跳梁小丑,他还反不了天。如何处理这件事,我早想好了,处理这件事很简单。”
李隽这话可不是大话,是实实在在事实之言。李隽这一年来的表现非常杰出,在朝臣中建立起了很高的威望,在某些朝臣的心中李隽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在将领眼中李隽是无所不能,有问题李隽只要眉头一动就会计上心来,敌人就会灰飞烟灭。能够在将领心目中建立起这样的地位,古今中外也没多少人,拿破仑在将领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外如是。
全皇后对李隽很有信心,他说赵孟反不了天,赵孟肯定是反不了天,很是放心地道:“皇上,我可不是干政,只是有点担心,皇上总要给群臣一个交待。当皇帝要讲道理,这事要是不给群臣一个交待,让他们把嘴巴闭上,文天祥他们也许不会说什么,可那些言官就很难说。”
她说得一点没错,象文天祥这些对谢道清很不心服的大臣只要谢道清的死能给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就不会再说什么,对于那些言官就不一定了,他们以进谏为职责,只要有一点过不去都会给他们唠叨一通。更有些言官仗着自己是言官,皇帝不敢杀,或是不敢轻易就杀,往往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谏,更有甚者会抬着棺材来死谏,以此来搏取自己的“忠直切谏”美名,把不好的名声留给帝王。
因而,对于皇帝来说,最怕两件事:一是史官的笔,二是谏官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