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夫人继续说道:“那你至少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是不是老了'”
“是的,你已经老了。”雷加冷冰冰的说道。
事实上,通过刚才的肌肤接触,雷加现凤凰夫人不但不老,甚至可以跟杜兰敌和索拉的身体相媲美。但他不想把实话说出来,那样只会让凤凰夫人更得意。凤凰夫人抿了抿嘴唇,不无怨恨的说道:“你没有说实话,如果我真是老了,你为什么要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不敢看我?”
“如果我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迷恋你?”
雷加冷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傻侄子,也不是狮子王,你别想操控我。”
说完,他将一块丝纱团成团,往凤凰夫人的嘴巴里塞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凤凰夫人一边抗拒着,一边叫嚷道:“让我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雷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说吧。”
“雷加,你的确很聪明,但我绮颜·火乌,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亲口承认”
雷加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话了,捏过凤凰夫人的下巴,将毕升塞进了她的嘴里。
凤凰夫人扭动着赤裸的身体,喉冇咙里出沉闷的吼叫,在大床上奋力挣扎着。她这次是真的被气坏了,平常她说话的时候,就连狮子王都要对她礼敬三分,其他人更是不敢打断她的话,而雷加却却把她当成是一个昔普通通的女人
好极了,雷加。凤凰夫人看着雷加冷寂的背影,心中暗暗的起誓:终有一天,我舍得到你的,我会把你吃干抹净,然后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雷加,我们之间,刚刚开始雷加把凤凰夫人愤怒的闷叫声抛在身后,径直走出房间。房外的花园依日静谧,凤凰夫人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雷加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儿,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他的衣月臣并没有被弄乱,但被凤凰夫人触碰过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凌乱了。理智告诫他应该趁机杀掉这个极其聪明的女人,以绝后患,可不管为了什么,杀掉一个手无寸铁又无力反抗的女人,终宄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何况,凤凰夫人暂时还没有威胁到他,而他现在最想杀的人是都顿。在这个目标达成之前,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他继续沿着花园往深处走,花园的小径弯弯曲曲,没走多久,鹅卵石就消失在高耸的植被中。自花和腐烂的茎,绿色的叶子和黄冇色苔藓,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很久以前的墙砖,仿佛已经到了世界的尽头。雷加抿着嘴唇,眉宇间凝聚起几道刀锋似的皱纹。他不相信自己会在咫尺之遥的地方,失去报仇雪恨的机会。阴冷而腐败的气流从植物的间隙中钻出来,凝结着水珠的植物似乎在吐气,吐出得气体在秋日的金光下变成了淡淡的雾气。雷加心中一动,分开这些奇怪的植物,走进靠近内院墙壁的未知树林中。破败的砖瓦中间有一道隐秘狭窄的通道,直接通往火乌家族的外院。雷加屏住呼吸,手指在乌鸦剑的剑柄开开台台,指节因渴望杀戮而用力握紧,直至泛自。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屋外摆着各种残破的花盆,以及一些死气沉沉的花草。他嗅到了腐败的气自,更嗅到了复仇的味道。肌肉缠着骨骼咯咯作响。复仇的味道在指引着他,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木屋,脑梅中空自一片,身体兴冇奋的几欲眩晕。木屋的门虚掩着,门没有关,仿佛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去雷加的心提了起来,他能感应到自己的仇人就在门板之后。他听到里面沙沙沙的响动,还有近乎病态的喃喃低语他按捺住血液在血管里的奔腾,慢慢的贴近oo的木板门,虽然仍听不清那些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低语,不过他已经可以确认,说话之人就是都顿。心底一阵怒涛涌起,雷加猛然掀开门,力气大的几乎冇把它扯了下来。屋里昏暗的像是一座坟墓,刺眼炫目的阳光随着雷加冲撞进来,背对门板而生的都顿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惊愕的转过脸来
“您您是?”
他完全失去了一年前咄咄逼人的恶仆气势,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括在下水道里的灰色老鼠,无论见到什么,都会紧张的抖。他抬手遮住杂乱的眼眉,眯着满是眼屎污秽的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不速之客,可惜只能看到阳光下的轮廓剪影。雷加比起一年前来身材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是一副成年人的体型,身上的华贵衣料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因此都顿丝毫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把雷加当作是喝醉了酒寻找厕所的贵族他绝对不会想到,曾经那个被他害得奄奄一自的男孩,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雷加没有回答都顿的问话,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个病恹恹的人。他无法想象都顿这一年来经历了什么事情,但任何对都顿的折磨,只要不是出自他的手,就都不能让他产生丝毫的快意。都顿,不仅仅是他的仇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改变他命运轨迹的人。雷加无时无刻不在痛恨他,这种强烈的恨意也正是j励他不断超越自己的动力所在,在整整一年里,他无数次想到他们见面时的场景,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小花园里,在满是肥料酸臭味道的木屋里见面。一年后的今天,他成为英雄,穿着贵族的衣服,跟女神般的春雨夫人跳舞,而都顿,却沦落为给花草浇水施肥的下等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