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的蹄声渐近,如同战鼓般擂动这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惊的路上的行人们尖叫着四散躲避。
雷加清秀的眉宇间聚起一道细纹,他揽住索拉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肢,后背抵在窄巷的墙壁上,仔细的侧耳倾听战马的动向。
他担心是银边贵族和高级裁缝师现了他的破绽,可随后就意识到他们不可能那么聪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暂时躲避,静观其变。
索拉对周围生的一切全都漠不关心,她唯一关心的就是从前那个主人又回来了,她要抓住他,不让他再从她的手边溜走。窄巷很小,小得他们两个必须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雷加的心跳,能嗅到他身体上残留的淡淡香气,还有从他口鼻里呼出的滚滚热浪。
火灵亲和……
索拉觉得自己的身体燃烧起来,她将全身的力量都压迫在雷加的身上,微闭上眼睛,抬起下颌,期望着主人能一亲芳泽。
战马的蹄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奔向贸易区的另一个方向。
果然只是虚惊一场。
雷加放松了下来,低头却看到索拉扬起的俏脸。她丰腴的嘴唇紧闭在一起,在黯淡的光影中形成一条柔美的曲线。
他刚刚放松的肌肉再次紧绷了起来,而这一次,跟听到战马奔驰的紧绷完全不同,这一次,有一股本能而生的欲念火苗正顺着他的身体扶摇直上,然后很快就将他彻底的点燃了。
他感受到索拉软软的乳肉、硬硬的**,正随着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狂躁心跳微微颤动着,也能感受到她两条美腿间散出来的烫人温度,还有她绷起的脖颈,雕塑般精美的锁骨——以及,她等待他进一步获取的渴望。
现在,他跟索拉之间只有一个吻的距离,如果他吻下去,他就能剥开她,抚玩她,品尝她双腿间烈焰的滋味,而她必定会迎合他,满足他,就如同那晚在山洞里,杜兰敌做的事情一样。
可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将生质的改变,雷加不想在她觉醒之前,做出让她将来会怨恨自己的事情。
这不能怪索拉有意无意的诱惑,不能怪任何人。索拉只是单纯的把这作为报恩,而他也只不过是受了火灵亲和的影响而已——
想到这里,雷加努力遏制自己的欲火,费力的将索拉推开。
“索拉,已经……没事了。”
索拉略微有些失望的睁开眼睛,咬住下嘴唇,小声的说道:“主人,你刚才说我们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
雷加转成冷峻的表情,说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是我们现在身体之间的距离而已。好了,走吧,跟我去看看贸易区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动用了战马。”
“喔。”
索拉轻轻的回应了一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跟着雷加走出了窄巷,朝战马奔驰的方向走去。
雷加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在平民聚集的贸易区动用战马应该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他也需要转移一下跟索拉之间的尴尬局面。
走了没多久,面前的道路就被看热闹的人堵得严严实实,难以通过。
雷加皱了皱眉头,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穿着和身份,刚想要带着索拉转身离开,却听到身旁有一个扎皮围裙的家伙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刚才战马通过这里的情形——
“……四五匹,不,五六匹!”
那个满身鱼腥味的鱼摊摊主信誓旦旦的说道:“每匹战马都裹着黑甲,连马掌都是黑色的!”
人群里当即有人讥笑道:“得了吧,卖鱼的,你都说不清有多少战马,居然还好意思吹嘘看到了马掌的颜色?难不成你钻到战马的身下去了?”
那卖鱼的脸色一红,粗声粗气的说道:“那些战马裹在黑甲里全他妈一个模样,速度又快,我哪能数的过来?有一匹战马是直接从我头顶上越过去的,大马蹄子跟我的脑袋只差鳗鱼那么窄的距离,你说我能不能看到?”
听到这里,雷加心里稍稍有了底——虽然卖鱼的话颇有夸张成分,但骑战马的当属黑甲卫士无疑。既然是黑甲卫士出面,那涉及的问题应该就只是一场律法内的纠纷而已,不会是什么他值得一探究竟的事情。
毕竟,黑甲卫士不同于城镇守卫。
城镇守卫大多是隶属于领主贵族,只需对主人负责即可,饷钱也是由贵族放。比如森岩城的城门守卫,他们就隶属于幼狮团,而团长就是狮子王的二皇子,一旦有敌方攻城,他们会为了捍卫主人的荣誉和财产,与敌人殊死搏斗,而如果有暴民犯上作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主人的清剿命令。
黑甲卫士则是任御座为了遏制各个地方贵族而提议他们建立的地方性武装力量。黑甲卫士是整个领地的执法者,他们只对律法负责,饷钱也是从民众上缴的税款中放,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人,也只管理跟律法有关联的事情,比如抓捕小偷、强盗等违法乱纪之人,从司法的角度上讲,是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