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战马可怎么办?”
格鲁克一脸哀怨的说道:“总不能让它一直被……”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西蒙抽刀砍断了驽马的套索,一边将黑铁囚笼往自己的战马身上绑,一边对格鲁克说道:“你也知道,如果在它们交合的时候杀掉驽马,阳蛆**会趁机进入到战马的体内,到时候你的战马就会来操我们的战马。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放任它们,等那匹驽马精尽身亡之后再说。”
正说着,西蒙的战马骄横的嘶吼一声,扭动着身体,不想让西蒙把黑铁囚笼架在自己的身上。
西蒙皱着眉头朝格鲁克和诺斯喊道:“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格鲁克和诺斯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帮助西蒙把拉车的索套套在战马身上。
刚套好,还没等他们检查一下黑铁囚笼里的“货物”,就听得头顶上的乌鸦欢愉的唳叫一声,然后朝不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肩头落去。
“又见面了,诸位。”
黑影从密林走来,出一声冰冷且沉闷的问候声,听起来就如同来自炼狱一般。
西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
“乌鸦…领主!”
格鲁克和诺斯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身子,而后攥紧了拳头。
乌鸦领主身上穿着黑色的华袍,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剑眉星目。他的眼神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裸的全是杀气,缓慢的步态也尽是咄咄逼人之势,背后的那把巨剑更是大的让人心惊胆颤。
西蒙现只有乌鸦领主一个人,连忙稳了稳心神,然后抛给同伴一个“见机行事”的眼色。
“有劳领主阁下相送,不过这里应该不是你们乌鸦岭的地界了吧?”
乌鸦领主轻轻的点了点头,冷峻的说道:“没错,这里已经不是乌鸦岭了,再往前走几里路,就是货真价实的森岩王国了。”
西蒙满是胡茬的嘴角不由得弯成冷笑的弧度,“一个领主离开了自己的领地,恐怕就不能称之为领主了吧?领主阁下?”
话音刚落,诺斯就抽出自己的马刀,凝聚起六阶斗气,格鲁克也捡起自己刚刚丢下的武器,耀武扬威的拉开了战斗架势——只是,他身后的两匹马正旁若无人的疯狂恩爱着,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一个领主离开了自己的领地,确实不能称之为领主。”
乌鸦领主平静的说道:“只不过有笔帐我们还没有结算……”
“还有账?”
诺斯忍不住大声嚷道:“你先是让两个无耻的黑甲卫士解除了我们的武器,又让一个大****来骗我们洗澡,让我们在整个乌鸦岭的镇民面前丢人现眼,接着还让黑甲卫士扇我耳光!你知道我作为堂堂的六阶斗士,在强力粘合剂里不敢用斗气护体,被两个只有二阶斗气的小喽啰扇耳光是什么感觉!”
格鲁克也跟着叫骂道:“你不光设计陷害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还趁机敲诈勒索我们!强迫我们写下不平等的字据不说,最可恨的是指使你的黑甲卫士,把阳蛆**用在驽马身上,害我心爱的战马活生生的被、被干了……”
说着说着,格鲁克又哭了起来。
西蒙一边安抚格鲁克的肩膀,一边义正言辞的朝乌鸦领主质问道:“乌鸦领主,这些恶行你敢承认吗?”
“嗯。”
乌鸦领主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基本上都是我做的,而且我还没有做完。”
“强盗!”“卑鄙!”“无耻!”
这样的话从奴隶佣兵口中说出,他们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脸红。
西蒙追问道:“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如此迫害我们?”
“我说过,是一笔账。”乌鸦领主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西蒙咬了咬牙,“难道百分之五十的税金和一万金币的欠款还不够吗?你可真是贪得无厌啊!”
“你们欠乌鸦岭的账已经还清了,但你们欠我私人的账还没有还清。”乌鸦领主淡淡的说道。
“私人的账?”
西蒙皱起眉头,盯着乌鸦领主仔细观瞧,更觉得乌鸦领主的眉宇似曾相识了。“你到底是谁?”
“呜啊!”
乌鸦领主肩头的乌鸦微微张开翅羽,威吓的盯着西蒙等人。
“既然出了乌鸦岭,而且是向你们讨还私人的账,那我的确不应该再用乌鸦领主的身份了。”
乌鸦领主慢慢的解下自己的面巾,将清秀而冷峻的脸亮了出来。
“是你!?”
西蒙三人异口同声的尖叫道:“你怎么会——”
暴鸦酒馆的伙计雷加,冷酷的笑了笑,右手探到肩后,拔出乌鸦剑。
“你们三个,不该骂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