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挺好看的,就是不合身。”他问她,“要不要特别定制一套。”
“难道就是……撕起来比较爽吗?”她忍不住道。
“不止。”
想象一身禁|欲保守的制服被解开,她柔白的身体露出来,他光想都受不了。在某些事情上面,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一样的,都偏爱做系,要不是她今天穿了这一身,他还没有想到他会喜欢。
沅沅听到衣料窸窣的声音,她感觉到身下一凉——裤子被扒了。沅沅莫名感到悲愤,为什么每次在这事上她总是被动接受的那一个,什么时候她能翻身啊?
兴许是时间隔得太久了,这次他的手指进入得都异常艰难。男人不得不俯身耐心地在她耳边说话,让她放松。
他说,“我先不动,你告诉我,我们这次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沅沅懵了一下,随即很不确定地回答,“三个月?”
“不对。”他亲吻她的脖颈,温柔地流连,沅沅被亲得有点痒,她不由又道,“三个半月?”
她对时间实在是没太多概念,尤其是在身处宇宙中之后,她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所有的光年,如此漫长的路程,好像都可以简化成一个瞬间。
他松开了禁锢她双手的手,她还是按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白色的衬衫动了动,好像是被人掀开来了,下一秒,她就看见了他的眼睛。
他们离得很近,他掀开了罩在她头上的衬衣,低头,放手,衬衣又落下来,笼罩住了他们两个人,男人的吻开始充满她的世界,她眯起眼睛勾住他的脖颈。一层薄薄的布料,就好像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让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吻是很神奇的一个动作,它能让双方的内心、身体,从外由内地开始变得柔软。
就像她现在,完全沉浸在他的吻中,迷失了方向。
在这样的状况中,她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在他的手中溃不成军,她在他的吻中又无法自拔,身陷于两个极端的世界,沅沅下意识地抱紧了他,反正是难得沉沦。
难得的……沉沦……
身体感觉到他以另一种方式渐渐地填满自己,沅沅不自禁地咬着唇,即便如此还是有奇怪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男人听了受不了,抬起她的下巴又凑上去重重地吻,他的气息在她的口舌中游走。
不知为何,他越吻,她就越口干舌燥,并且随着时间,这种状态一直都没有好转。
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在起初动作就异常狠厉猛烈,沅沅有点招架不住,她抱住他不断地在他背上留下痕迹——实在是受不了,太长时间没做,她现在浑身颤栗得不行,她甚至能感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没过她的头顶,几乎要让她窒息。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
饿太久的狼,不要靠近,哪怕他有伤。
第一次结束之后,她被他抱在怀里,男人低头在她背上留下一记记吻痕,带着某种执拗。沅沅累得不行,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依旧漆黑的宇宙,呆。
时间就这么静静地滑过去。
直到男人以自己的角度,在半小时后问她,“不累了?”
她随即摇头——在这事上,不能有半点犹豫,她之前就上过他的当,就犹豫了几秒,男人就把她压在身下说了一句‘欲擒故纵’就开始了他自己的第二次。
别提多难过了,她自此以后痛定思痛,绝对不能给他留下把柄。
熟料这一次,赫德反应竟然是沉默之后,说,“你摇头的意思是不累。”
这是陈述句。
沅沅,“……”
又猝不及防被扑到。
于是在不知道多少次后,她浑身无力地蜷缩在他怀里,窗外的星河宇宙黑得亮。他们两人都睡不着,赫德是可以不用睡,沅沅是莫名其妙睡不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被他弄得兴奋得不行,可偏偏她又清醒地感到自己的疲劳。
屋内安安静静的,淡淡的光线里,她视线所及之处,还有散落在地上没有规律的衣服。
不由想到之前那些雇佣军的对话,沅沅直接开口,“我问你,机械人是不是没有性|快|感?”
问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后悔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这么地说了出来。
好像那些事情过后,她对他就全无防备。
“我不是。”
他说,“我只对你情。”
沅沅睁大眼睛,她的脑海中只浮现一个词——下|流。
赫德垂眸注视着她,想着要怎么和她解释?
这确实,是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