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万马奔腾,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胡骑的后军赶到。
伊利目单两眼一凝,手中大刀指向,朝向了漆黑夜sè中的北部。他要带引中军本部往北冲,而赶到的三支部族武装,一支掠阵,两外两支左右包抄战场上的汉军两翼。
战场的南面。
“军侯,胡狗的军队都到了……”
“放马,冲阵——”冯恩江一点不带犹豫,更无半分迟缓,手下钢刀往下一斩,一刀就削在了身边一匹高大公马的屁股上。战马仰头一声嘶鸣,大群大群已经进入了安静状态的战马纷纷惊动。
这匹高大的公马可是马群中的一个头马,它的躁动足以让周边的一群战马不安起来。而且仰头嘶鸣的头马还不止它一匹,南边这里的大群马群里,可不是冯恩江几个人就能让这几千匹战马安静下来的。
那需要不少的人手,祝彪拨给冯恩江的羊马好手足足有**十个。这群人平rì中都是不愿伤到战马一根毫毛的人,但《是现在,那是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狠抽在马臀上。
“昂昂昂……昂昂昂…………”
一批批头马昂头高鸣,冯恩江等人的引动下,几千匹战马雪崩一样如一股洪流冲向了战场边的胡骑大部队。
先制人!祝彪吩咐过冯恩江的,只要胡虏后军一赶到,就立刻策动马群冲击胡骑主力。反正他们军的战马很多很多。都人手三马了,浪费下几千匹战马也不是不可接受。
战马在北汉是珍贵的,但也绝不像他前世地球上的中国古代时期那么宝贵。至少,在祝彪眼中,几千匹战马远远没有一曲jīng锐的xìng命来的价值更高。
这是一个很出乎人预料的策略,如果没有夜幕的掩护,是绝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举动。给伊利目单带来了人生中的最大的一次失利。他被迷惑了,或是说当南面几千匹战马群群奔腾的时候,那巨大的动静当下让他他脑子里忘乎掉了北面,下意识的就高声吼叫着调整了自己中军的兵锋,把利刃对准了南面漆黑的夜sè。
几里地的间距对于狂奔的战马来说真的很短暂,伊利目单都才将中军锋锐调整好,重重地黑影就已经隐隐可现。冯恩江还带领着一半人手冲在最前。乱舞着刀枪。
而这紧迫的节点,也是让伊利目单脑筋绷得紧紧的。完全没时间去考虑这可能是一记虚招。
“长生天的勇士们。举起你们的弯刀,随我杀啊……”
四周火把的照耀下,伊利目单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声令下五千余胡虏常备军策马飞驰,呼杀声一瞬间都压制住了旁边的战场。
“准备——”伊利目单中军动身的时刻也就是祝彪右营动作的开始。“哒哒……”战马轻轻催动,马匹漫步开跑。
瞬间造成的响动让远远地正与镝锋交战正酣的shè雕儿无不惊呆,他们可都是侦查上的老手。真真假假一双耳朵就能辩的清楚。他们是领了伊利目单的命令,要搞清楚北面具体情形的。可撞在了汉军镝锋较之的大网上。只是才耽搁下一刻钟多点……
“杀啊——”祝彪大声吼叫着。背后掩杀,不是悄无声息的来到敌军背后一阵袭杀就会得到最好效果的。一些时候要先叫嚎出来,让毫无准备的敌军瞬间慌乱,再杀进敌群中去才会有最佳战果。
今rì的一战就是如此。胡骑三支部族武装,一支还在掠阵,另外两支都已经展开行动了。夜幕中散乱无章的阵型敞开着侧面对向了冲锋中的右营。
“锥形战阵——”开启。
“穿刺——”技战术开启。
一刹那两道光环上身,让右营的战斗力直接飙升到一个‘夸张’的地步。
毫无准备的部族胡骑连忙调整阵型,松乱的军势就变得更加松乱。
冲锋下的右营势如破竹一样从这群慌里慌张的部族武装中一窜而过,祝彪为的尖锋完全是挡者披靡,其胡虏整个军阵无有意外的被一分为二。
突然杀出的右营就像是一柄尖刀,剥开了部族胡骑后又继续砍进了战场里,从中部斜着杀入,齐齐的把战场胡骑的右下角给切了下来。
“赶着他们往前……”
训练、磨合都有限,连冲两阵后右营的锥形战阵当场破功,可是趁着‘穿刺——’技战术最后的余晖,右营将士的单兵作战能力依旧远远强过胡骑。不管是部族胡骑,还是常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