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荤一素一碗白饭,入口凉凉的,祝彪吃的丁点不剩。洞内有水碗,是靠洞壁搁着,因为那旁是一坑洼石窑窝,山壁有水珠渗下,积攒在哪里,每rì量不太多,但绝对够一个人喝的。
yīn风洞面积不小,不是只有这么一间牢房。但现在整个刑洞内只有这么一间有人在,祝彪盘腿坐下,现自己是真连一个说话的都找不到了。
这地方太静了,静的比他之前想往的安静都安静百倍。
“李逸逍,李家,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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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执事留步,留步。”百草堂医师毕恭毕敬的辞别江家。虽然江氏这正当年一代没有什么挑起大梁的人物,算是没落了,可是江家老祖还在,长老的招牌还在,对于百草堂来说这就足够了。更别说,江羽柯的资质确实不凡,若没有中途早死的话走到祖辈的成就未尝不可能,所以就要更加的毕恭毕敬了。
江家房内。白银须的江庆岩坐在床帮满脸疼爱慈祥的看着安心入睡的江羽柯,自家多好的一个孩子,竟被宵小祸害如此。
可恨,可气,可恼!
剑派不给出一个说法来,必不甘休!
满心的忿恨,可一回神眼睛看到了宝贝孙子,就立马又化作了满腔爱意。
“父亲”,江文均低声道。送出去了医师,儿子也无恙了,现在有时间来细细商量商量接下该如何办了。
江羽柯接连出事,尤其是今天这件事,极大地创伤了江家的声势,一定程度上也影响到了李系的声望。内部的责任是推脱不掉的!因为不管出手的是谁是哪方,事情落到了江羽柯身上,生在了江家人头上,那就必须担下责任。“重要的是查出谁出的手——”
百草堂医师除了诊治江羽柯病情还给出了事情的一部分结论——江羽柯为迷香迷混,房间内虫子是有人故意引来的,据留下的香尘来看当是香料,江湖上有的是这种奇香,只是玩毒玩虫的人,北汉地界甚少。
还有就是江羽柯身上奇痒难耐,除了因为诸多虫子爬外,另一大原因就是一种药粉。不过跟那引虫的奇香一样,这种药粉中原多有流传,北汉江湖却甚少听人用。故而除了医疗方面,百草堂给不出更有证明xìng的答案。
诸多方面的不同寻常,一方面令江家乃至他身后的李系更加的严阵以待,也无意中洗脱掉了祝彪身上的嫌疑。一个小虾米样的存在,不可能拿得到这些少见的东西。祝彪今天饭堂内的一系列表现,唯一入江家人眼的就是他那明显有长进的武功,这让江庆岩乃至江文均都更加的认定——他手中必有秘籍!
“告诉刘丹阳,如果那小子在yīn风洞出了什么差错,他这个执法长老就不用当了。”江家人密议的同时,李系上下提高jǐng惕的同时,一个声音也经鲁玉的口传入了剑派当世执法长老刘丹阳的耳朵中。
“怪事怪哉。师叔不问俗世多年,怎么突然关起心来了?”刘丹阳苦恼的直揪胡子,“难道是李系这些年作为让他老人家看不惯了?”
“我的老天,这可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