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慈面如死灰,一言不语。
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求生力。
冷姚见状,眼泪直流,上前握着妹妹的手,低声哭泣。
屋内,段栾是唯一的外男。
段栾看向祁嫣,抱拳禀道,“太子妃,阿慈是被我连累的。那天晚上的事,我来说吧。”
“好,你说。”
祁嫣认真的看着他,想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栾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外出刺探消息,受了点伤。翻墙回府时,遇到了阿慈。阿慈见我手臂流了血,便主动提出要给我包扎伤口,阿慈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那晚阿慈替我包扎好伤口后,我便离开了,并未久待。
之后,我们都是守着礼节相交,并没有半分逾越之举。外面的流言蜚语,全是一派胡言!我听到流言后,便想来看看阿慈,也想让阿慈别在意,清者自清!可我没想到,当我撞开门时,阿慈悬梁自尽了。
后来的事,太子妃您应该全部知道了。”
祁嫣听到这里,话峰一转,“段栾,你愿娶冷慈为妻吗?”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三人都傻眼了。
段栾呆了呆,随后点头应了,“我愿意!太子妃,我请求您让阿慈恢复商籍。我不介意她奴籍身份,我更担心她会因此自卑。阿慈是商贾之女,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从不缺衣少食。我能娶她为妻,是我高攀才是!”
不得不说,段栾这番话,打动了祁嫣。
祁嫣看向冷慈,“你呢?愿意与段栾在一起吗?他是殿下的暗卫,更是殿下的影子,所行之事皆是危险边缘,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冷慈坐在那里,一时没有答案。
反倒是冷姚牵着妹妹的手,苦苦相劝,“阿慈,你既有赴死的决心,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和我一起来凤城,难道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你让我怎么面对三个弟弟啊?”
说到这里,冷姚放声大哭。
若是段栾今天没来找冷慈,这傻姑娘就真的死定了。
“长……姐……”
冷慈因为悬梁的缘故,此刻嗓子沙哑。
冷姚一把将她抱着入怀,拍打着她的后背,怨怪道:“不管生什么事,长姐都会帮你的,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就寻死呢?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冷慈心里委屈,她不想误了长姐的婚事。
杨公子每日都会来府里,给长姐递上一封求娶书。
如果自己的名节被毁,那长姐与杨公子就成不了,自己就是罪人了。
见她们姐妹二人的情绪激动,也不是商量事情的时候,祁嫣朝段栾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来。
段栾会意,也就跟着祁嫣步出房间。
出来房门外,祁嫣直接说道,“段栾,你派人查一下,看看谣言是谁放出去的。府里有人乱嚼舌根,那是无法避免的。只是,府里的事,传到外边,定是有心人做出来的。把这人揪出来,我们得杀鸡儆猴!”
段栾点头,明白了祁嫣的想法,“明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