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爷看见鲜血淋漓的儿子,就那样冰凉的躺着棺樽里,他心如刀割,哽咽不止,“霄儿,我带你回家。”
卫相爷与下人们,齐齐推着棺樽往卫相府而去。
卫相爷单手扶着棺樽,他的双眼有着悲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中年的时候,竟然要经历两次白人送黑人!
他卫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在一年内就折损两个啊!
卫霄是他最为倚重的长子啊,卫相爷的心在滴血……
一路回卫相府,没有任何阻拦。
一回到卫相府的大门,卫大夫人站在大门口,一见到卫霄的棺樽,放声大哭,哭得悲恸难受。
卫相府则是直挺挺的晕厥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下人们手忙脚乱。
不知道要扶棺樽进府,还是先抬卫相爷进屋。
祁嫣听到这里,叹息一声,“有些事,无人能算计。柳东那边,你可有查探到什么消息?”
“已经去查了,表面上,柳东与卫霄之间倒是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而且柳东只负责睿王府的生意,与卫霄根本没多少接触。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柳东设了这么大的局,定然卫霄有做了什么事,才会让柳东花重金,将那对父子给买通。那对父子的家人,一个月前就离京了,想找到他们还需要些时日。”
叶辰回答道,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柳东准备的很周全,就是为了突然之间起意对付卫霄?
祁嫣皱眉,“我们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直接问柳东,也省得去查。”
“柳东会说吗?”
叶辰持怀疑的态度。
像柳东那样的聪明人,若是他不想说,就休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祁嫣轻笑,“柳东并非无欲无求。他是闵太师摆在睿王的棋子,他替闵太师与闵兰互相传话。若是他的身份,被睿王知晓后,睿王府可就真的热闹了。”
“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有办法了。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叶辰看祁嫣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有着宠溺神色。
祁嫣搁下竹箸,瞅了瞅外面的深夜,“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天气挺好,就这个时间去套话吧。”
“你现在去将军府?”
“你与司南剑见过一面,我登门致谢,很合情合理。”
“好,那让曹管家给你套马车。”
“密旨一事,殿下不妨考虑一下,赤兰古城离燕京城较近。若是祖父知晓密旨的话,他会赞同殿下你离京的。毕竟,祖父是打从心眼盼着你能离京,然后成为藩王。”
叶辰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待祁嫣离开后,叶辰拿着密旨,他虽然没有进宫,但却亲自写了封信,然后让段栾送到了燕帝手中。
燕帝收到了叶辰的信,信的内容,是太子自请封王,而且是藩王!
燕帝气得将手中的信掐成团,扔了出去!
这不还解气,将桌面上的茶盏,也一并砸了出去!
燕帝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个小混蛋!是要气死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