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霄虽说因刘鼎背弃心有不满,却也知道是睿王意思,只碍于自己无能,留不住手下人,才迁怒于刘鼎,平日里看刘鼎不爽。
此刻见刘鼎还念及主仆情谊,亲自端茶倒水,心中一暖,却也点头示好。
让刘鼎站在一侧,算是不再计较过去。
喝了一口茶,云德便开口询问,“卫霄表兄,云锐堂兄没有进城吗?”
“不曾见过,云家来信称云锐带着十余车的布匹来京,若真到了京城,这么大的动静我怎可能会不知道?”
卫霄连连摇头,笃定说道。
云德随即想到,云锐这次护送布匹进京,有两个目标,一是赠送睿王逐日弓,二是打劫太子妃的商队,暗中刺杀太子妃一事为重。
云德直白的问道,“太子妃可有回京?”
“太子妃?”
卫霄及卫家并不知云家暗中密谋。
听见云德这般问,卫霄一愣,随后答道,“太子妃回京有十余天了,她回来时更是拉了十余车的货物,轰动一时,今天还随太子进宫面圣。云德表弟,怎么突然问及太子妃呢?”
岂料云德又问,“当日太子妃回京时,带的都是什么货物?”
卫霄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道,“当日除去几车原石,更多的是丝绸布匹……难道……”
卫霄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云锐此番进京,另带了任务于半路截杀太子妃,欲抢夺太子妃手中的物资,如今堂兄至今未曾露面,太子妃却带了十多车的物资回京,定是遭到了不测!”
云德脸色阴沉,“听闻太子妃失了武灵,如今只是废人一个,怎的就把堂兄给害了呢?”
“云德贤弟有所不知,太子妃虽说失了武灵,但从那次事情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我与其接触过几次,此人如今城府颇深,纵使是我母亲也在其面前失了手,害的我幺妹丢了贞操,全是这太子妃所作所为。”
提及此事,卫霄紧握双拳,捏的手指白,恨的咬牙切齿!
“这事我在云家也曾听闻,若卫霄表兄愿意,还望细说,让我对这太子妃有更多了解,以便后续行动。”
见云德感兴趣,卫霄便咬牙将之前赏花宴一事说给了云德听。
一盏茶的功夫,卫霄将卫婉怡的死,以及赏花宴上卫婉慧的事情一一诉说。
那云德走南闯北见识颇多,如今听了卫霄所言,却也是连连惊叹,直道,“太子妃这般年纪,却有如此城府,若不尽早除之,定会是我云家和卫家最大的隐患。”
卫霄点点头,“云德表弟,时机尚未成熟,无从下手。”
“太子妃此人心机颇深,手段层出不穷,那就更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云德想了想,又道,“此次我来燕京,目的只在寻找堂兄及逐日弓,并向睿王解释清楚,待我修书一封送回同洲,留下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卫霄闻言,大喜,“如此甚好。”
刘鼎在一旁听的真切,卫霄同云德所言皆记在脑海,等两人谈话至尾声,刘鼎悄悄出了睿王府,去那水果摊买了水果便回。
水果摊的老板心领神会,待刘鼎走后便带着水果去了太子府。
却说祁嫣正打算出门,去一趟聚宝阁。
那水果摊老板来到门前,在远处呼喊,“太子妃,您的水果。”
祁嫣知道这人是探子,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