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从闵兰房间内翻出来的几包毒药扔在地上,叶恒指着闵兰质问到:“闵兰,你藏了这么多毒药,是要干什么?”
“未经本王准允,你竟敢毒杀白鹤。这么多毒药,你是不是也想连我毒死?”
叶恒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竟然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闵兰。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子,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冤枉啊!王爷你一直忙于公事,我一个人在府内每日每夜担惊受怕,于是便求人讨要了这几包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闵兰梨花带雨,委屈哭诉。
叶恒气的几次想伸手掌掴闵兰,碍于人多,还是忍住了。冷脸质问:“你从谁手里得到的毒药,难道你违抗本王之命,偷偷出府了?”
“不,我没有。”
闵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跪在一旁的纪宁君都恨得直握拳头。
对他而言,今天的事,真是无妄之灾!
“回禀睿王,这毒药是前些日子,经草民之手,赠予的王妃。”
院外,走出一人。
此人身型修长,一双小眼睛,两颊消瘦,下巴尖尖,此人是叶恒的幕僚之一,柳东。
“是你?”
叶恒看着面前的人,神情微愕。
他对柳东的印象很深,此人善于算计,精通商贾。
睿王府自修建以后,以叶恒的俸禄和家底,想支撑偌大一个睿王府的开销,又要养一群人,谈何容易。
加上近些日子,一直在全力彻查卫丰一案,花销更是如流水一般。
若不是柳东善于经商,经商的利润弥补了睿王府大部分的支出。
恐怕此刻,叶恒想的就不是训斥闵兰和下人,而是考虑下一顿饭该吃什么了。
“正是草民。王爷,前些日子草民进了一批上好的布匹和绸缎,成色上等,便带了些给王妃过目,正巧王妃说起最近京城不太平,睿王早出晚归,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什么可防身的本领,睡不踏实。想要一些便于藏匿,且可防身的物件。”
“草民一心为睿王分忧,王妃的事就是小人的事,于是上次出城采购,特意从外地带回来几包毒药,交于王妃,才有了今日的误会。”
柳东一番解释,叶恒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
幸好王府并没有想要他性命的人,若不然他哪还能安睡至天明?
“可就算如此,闵兰你毒杀白鹤又是居心何在?”
“那是本王的犯人,你敢擅自动他?”
一想起白鹤就这么死了,金荷今日又被斩。
叶恒就感觉太阳穴一阵生疼,本来掌握巴陵国暗探机密,自己就有足够的把握敢在燕帝面前,携同朝臣弹劾太子,只要能在这件事上大显身手,立下奇功,弹劾必定成功。
可现在,送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叶恒怎能不气?
闵兰泪如雨下,“我担心睿王您的安危,我能有什么错?你我夫妻一场,睿王殿下难道要为一个异国暗探,不顾我们夫妻情面吗?”
“那天晚上,听闻睿王想放白鹤回巴陵国。我担心睿王遭到报复,于是前去想和白鹤说一番好话,让白鹤离开后,记住睿王恩情,莫要再想着东山再起后算计睿王。”
“谁会想到,那白鹤在睿王面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当天看到只有我一个弱女子,便凶相毕露,我慌张之下,才用随身带的毒药杀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