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卫生间里传来了一阵流水声,半分钟过后,陈婕竟然端着一盆水走了回来,一把掀开了被子,照着江林就劈头盖脸的泼了上去。
“卧槽!”江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裤衩子都差点掉地上。
砰!
陈婕顺势就关上了门。
“怎么会有这种人?臭不要脸,真是太猥琐了。”陈婕气呼呼的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羞红的女子,脸上的怒气渐渐的变成了笑容。
换好衣服以后,陈婕离开卧室,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便走过去嘭嘭的踹了两脚浴室门。
“你要干嘛?”江林关了水,气呼呼的问道。
“待会把我床上湿了的空调被和毯子拿出来洗了,把褥子给我晒阳台上,完事儿才准出门。”陈婕甩下一番话,而后任凭江林在浴室里悲愤的嚎叫,拿着教案的就出门了。
走在学校的小道上,陈婕脚步轻快,抬头看了看天,感觉,是那么的明亮。
江林倒也老实,乖乖的待在宿舍里洗被子床单,顺带着还一不小心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块黑色的蕾丝小布。出于善心,江林将其一并洗了,晾在了阳台上。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江林叉着腰,长叹一声:“哎,看来我还挺有做一个家庭主男的潜质嘛。”
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就很快被江林给扼杀了。
“不行!老子为什么要做家庭主男?老子是要做大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被同眠,左搂右抱。这才是我要过的生活。”江林暗暗的给自己定了一个伟大的人生目标,而后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宿舍,朝教室走去。
今天是星期五,也是江林在中原大学的学习生涯的最后一天了,下个星期一,他就要去医科大学当老师了。
“哎呀,希望赢笙那里已经办妥当了。给我整个教师资格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天桥底下也不过一两百块钱而已嘛。”江林对赢笙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成德那里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江林想了想,给刘成德打了个电话。
接到江林打来的电话,刘成德很高兴。
“师傅,我看到陈老师了,想必,你肯定也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回来了。”江林回答道,而后直入主题,问道:“我拖你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哎呀,说起这事儿我就一肚子的火。医科大学中医系的系主任老吴是我的老友,刻板得要死。我说给他推荐一个实习老师,他一开始还得瑟吧唧的,说什么中医是一个严谨的学科,更不能因为人情关系玷污了教师这个职业。可后来我一说,你就是那个治好了数十个感染了变异鼠疫病毒的老神医的弟子时,而且还做了我的师傅,教了我‘飞经走气’。你猜怎么着?”刘成德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让江林猜。
“——”江林压根儿就没懂起,他还以为刘成德是说多了歇口气。
刘成德讨了个没趣,只得是自娱自乐的笑着说道:“结果,那老家伙的口风立马就变了。说什么,中医学已经渐渐被世人所淡忘,就是需要你这样青年才俊来继承,并将其扬光大。还一个劲儿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去,说想要见见你呢,哈哈哈。”
“然后呢?”江林问道。
“然后?”刘成德愣了一下,说道:“然后你就可以去医科大当老师了啊,只不过是实习的,试用期一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江林问道。
“师傅,你教师资格证准备好了没?可不能是天桥底下的小广告给做的那种啊。万一被人举报的话,可就——”
“刘成德,知道我打过小广告电话的只有你。我要是被举报了,你就给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