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马顺喜连骂带讲地将李镇长电话里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除了骂魏有财,最后还骂了一句:“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缺了八辈子德的家伙写的举报信。”
田富贵的脸色有些难看,接过话题说道:“马支书,这个写举报信的家伙确实可恨,可是咱村的妇女工作,也实在是做得太差。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就没现,还让人举报到了县里。”
“叶主任现在是个大忙人,总往镇里跑,想要个药具都找不到人。”龚向军也憨呼呼地跟着说道。
“龚副村长,你咋这么费啊?”张时趣嘿嘿笑着说道。
“张会计也不省。”龚向军笑着反击。
马顺喜正心情不好,一看这两个家伙还有闲心斗嘴,忍不住拍拍桌子说道:“你们俩个也他娘的不看时候,都给我闭上鸟嘴!”
龚向军和张时趣被骂,心里不高兴,但不再说话了,心里却琢磨开了:“他娘的,这事儿办成这样,还不是你马顺喜惯着叶连香那个娘们,把东风村的妇女工作搞得一塌糊涂。”
“你们都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马顺喜接着问道。
“这事儿是妇女主任的事儿,当事人不在,咱们开会议开不到点子上。”张时趣推推眼镜,没好气地说道。
马顺喜这才现叶连香没到,不禁皱着眉头说道:“那就再等等吧。时趣,实在不行,你再在大喇叭上催催她!”
“催也没用,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好像去镇里了。”龚向军说道。
马顺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大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儿,但有一点每个人都看出来了,那就是两人闹掰了。
“没她照样开会,大家表下意见吧!”马顺喜郁闷地说道。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田富贵犹豫再三,还是直言道:“这件事儿我觉得,第一要办的就是换一个妇女主任,也好给上头一个交代。”
马顺喜显然没想到这茬,他咳嗽了两声,问道:“龚副村长怎么想的?”
“我觉得田村长说得有理,我姑父的脾气我最清楚,不来点儿狠的他不会罢休的。”龚向军表示赞同。
马顺喜心里还是犹豫了下,多年的老相好了,背地里来这套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了看张时趣,大家也把眼光一起投向了他。
张时趣做人的原则就是多干事,少拿意见,但是今天非得言不可了。他想了想,小声说道:“计划生育工作很辛苦,叶主任也不容易……”
“你他娘的,每次言都跟拉不出屎似的,有屁痛快放!”马顺喜不耐烦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