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跟着张立良匆忙离开,直奔张家而去。
“对了,张叔你没伤到哪里吧?”路上白若竹才想起来张立良的安危,略带歉意的问道。
“我没事,我赶去乡下的前一晚走的水。”他说着眼眶红了起来,“都怪我非得跟人家再谈一单生意,不然我早一天过去,也能护着她们娘俩了。”
“不是说去办丧事吗?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白若竹有些疑惑的问道,据她所知,这个时候乡下夜晚点蜡烛、油灯的都很少,一般半夜起来都是借着夜色或者摸黑的。
还有,就是哭丧也是在老人坟头烧纸,没有在自家院子里烧纸的规矩,怎么会着火了呢?
张立良眼中露出愤怒之色,“我也察觉到不对劲,我那亲戚家老人刚走,三个儿子就争房产争的厉害,保不准那走水是人为的。哼,我现在照顾蓉儿她们娘俩没心思跟他们算账,以后这笔账肯定要好好跟他们清算的!”
白若竹听的也十分生气,可以想象有人半夜放火害人,却把做客帮忙的蓉儿母女给烧了,换白若竹也会好好跟他们清算清算的。
“那你过去应该有些日子了吧?我之前去你们家时,隔壁邻居跟我讲你也去了乡下,怎么这么些天才回来?”白若竹不由疑惑的问道。
这次张立良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们伤的太重,大夫说不能随意挪动,我是从福寿堂请了大夫过去看的。”
白若竹一听吓了一跳,不由加快了脚步。她本来见张立良去摊子上探望他们,又说烧伤了几块,便没多想,却不想张立良是为了安慰她家的。
好容易到了张家,白若竹因为走的太快有些气喘吁吁,她也没心思休息,直接冲进门,直奔去看蓉儿和她娘,结果这一看,脚下不由顿住了,捂着嘴大哭了起来。
好好的娘俩怎么烧成这样了?难怪张立良根本没心思吃东西,也难怪一个大男人提及此事会落下眼泪了。
蓉儿娘的头几乎烧没了,一侧脸上、额头有大面积的烧伤,伤处涂了黑糊糊的药膏,却依旧挡不住烧伤骇人的红色。
而她原本的圆脸已经瘦的两颊凹陷,没有烧伤的皮肤也是枯黄枯黄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手上都有烧伤,而且都不是轻伤!
蓉儿比她娘要好很多,可以想象蓉儿娘应该是死命护住了女儿,否则两人在同一间屋里睡觉,怎么蓉儿娘烧成这样,蓉儿反倒要轻许多?
可即便如此,白若竹依旧看到蓉儿瘦了许多,小手背上同样也有烧伤。
她死命的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她怕自己哭出声来,吵醒正在睡觉的蓉儿娘俩,更怕自己悲伤的情绪惹的她们再度想起了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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