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路奔往帅帐的杨端和及一众兵士,苍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师兄英明!”
“所幸你事先声明,否则这一就是罪上加罪了!”
沈兵笑了笑:“你以为事先声明就可以摆脱干系?”
苍脸色再变:“师兄的意思是……”
沈兵只是笑了笑没回答。
沈兵在现代是个军迷,所以对杨端和也是“略懂”、“略懂”。
这家伙在现代有戎马数十载未尝一败的美名。
其中最重要的是镇压“成蟜兵变”。
这成蟜是谁就不用多说了,秦始皇的弟弟。
因为怀疑秦始皇是吕不韦之后,为了争夺皇位于是乘着出征的机会动兵变。
当然,这次兵变被成功镇压了。
镇压的功劳虽挂在王翦身上,但实际上却是杨端和的杰作。
是时杨端和利用自己曾是成蟜的门客深得其信任,主动请缨去劝降。
成蟜哪里会想到杨端和说的劝降有诈。
被杨端和轻易近身后就仗剑将其劫持。
于是一场兵变就此结束,成蟜最终成为嬴政的刀下之鬼。
由此可知杨端和此人有勇有谋。
但同时也不会被什么承诺、信义绑住手脚。
果然,杨端和在查明情况的那一刻就起了杀心。
虎符没多大问题,因为它是铜制的,耐操。
帅印就被砸出一道裂痕还缺了一个角。
要知道帅印就是官职的凭证,往来的重要公文都需要帅印盖戳。
缺上一个角再加裂纹虽然不影响使用。
但终究会成为杨端和的一个污点、一个笑话。
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大王怪罪。
一念至此,杨端和就咬了咬牙,命令部将:
“把那俩个逆贼给我押上来!”
“诺!”李岩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沈兵和苍就被押到了杨端和面前。
杨端和阴沉着脸,目透杀机,第一句话就堵住了兵、苍二人的嘴。
“你们毁我帅帐之过可以不计,但行刺主帅的罪责却难免!”
“否则人人都这么来一下,我杨端和哪还有命在?”
“你等还有什么话好说?”
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冤枉啊,将军!”
“我只是依照师兄之言操控,不敢有半点行刺之心!”
“此事全系师兄一人所为,望将军明察!”
苍甚至还将目光投往沈兵,似乎是希望沈兵一口应下来为其开罪。
沈兵却知道此时求饶不会有用。
杨端和杀心已起,不是推卸责任就能逃过一劫的。
不过沈兵却成竹在胸。
“将军,您认为是杀我俩重要呢?还是破城重要?”
杨端和微微一笑。
“你说的是用投石机破城?”
沈兵没有否认。
“正如将军所见,此投石机可以以两人操控。”
“实战若有五人或十人分工合作速度更快!”
“而即便十人可以完成,一具投石机也比以往少了二十人!”
“更重要的还是……”
沈兵有意停顿了下,然后说重点:
“此投石机射程比旧式投石机远上百步。”
“换而言之,就是我可以打到敌人,而敌人却打不到我……”
说到这沈兵就收住了嘴,接下来的话没必要多说。
果然,杨端和的眼睛徒地亮了起来。
他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当然明白沈兵这些话的意思。
“我可以打到敌人而敌人打不到我?”
“就是说我军可以在敌人射程外放心的射石弹。”
“如此一来,我方就可以大批量建造投石车,然后日夜不停的猛轰赵长城!”
“那破城不就是时间问题了吗?!”
想到这杨端和不由“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人才!这尼玛是个真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