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乐了:“来,外祖父给你洗干净,教你吹。”
曦哥就挪动脚步朝田父走去,很快一老一小就凑在一起嬉笑起来。
“到底是血脉相连,这见着就亲。”胡嬷嬷含笑帮着谢氏归置东西,言谈之间很是敬重田父和谢氏。
谢氏察觉到了,知道是田幼薇和邵璟会做人,在穆府那边有面子,底下人才会如此敬重自己,于是十分骄傲欢喜。
有田父和谢氏陪着,田幼薇便也觉着日子没那么单调难熬了,每天就是在吃了睡、睡了吃、逗孩子、养胎、被父母双亲娇宠中渡过。
张成非常得力,一直在暗里盯着阿九等人的举动,再将消息及时报给邵璟知道,重要紧急的事也时常通过喜眉报到田幼薇这里,好叫她心中有数,随时把握。
大概是因为和小羊的争斗总是落于下风、打击挫折太多的缘故,阿九的性情已与从前大不相同,张扬暴戾少了许多,在人前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无辜模样。
他跟着明州府一众官员白天巡查,晚上就在一起吃喝玩乐,整整半个多月,硬没表露过任何态度,既不说好,也不说坏,搞得史知州等人心神不定、七上八下。
都知道阿九是来找茬的,毕竟从前被搞下去的杨墨便是他的亲信,他越是沉得住气,众人越知道这事儿难得善了。
于是一群人便商量着怎样才能打动阿九,因着邵璟不在家,便让吕舶干的妻子来找田幼薇商量:“大家想着是不是一起送尚国公一件可心的礼物,叫他别为难咱们。”
“你们打算送什么?”田幼薇不以为然,阿九诚心找茬,这礼物送上去,或许转眼就成贿赂收买、贪赃枉法的证据,呈到皇帝面前,不是自己找死么?
吕娘子悄声道:“什么东西能比得上这个更实在呢?”
真金白银最实在。
田幼薇不好直接回绝,便道:“我做不了主,得写信去问外子。”
吕娘子道:“应该的,毕竟不是小数目。”
言下之意是想送很多。
田幼薇听得直皱眉头:“这谁的主意?”
吕娘子一脸茫然:“不知道呢,听我家那口子说,好像是府衙那边先提起来的。”
田幼薇心念微动:“最好问清楚是谁的主意。按我说,只要心中无愧就耐心等着,为什么非得递刀给别人来杀自己?是怕别人没证据么?”
吕娘子完全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什么递刀给别人来杀自己?什么证据啊?”
田幼薇想起之前他家两口子被杨墨利用、办的那些糊涂事,也不想和她多说了:“没什么,我这就给外子写信。”
等到吕娘子走了,田幼薇便叫人去请吴七爷过来,又叫张成去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