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吃了一惊,赶紧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再看看邵璟的长袍,果然布料花色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做的?”她奇怪无比。
邵璟无辜地道:“是伯母做的啊,她说我长大了,该做几件见客衣裳,我想着吴家来的是贵客,所以就换上了,不合适吗?我这就去换了。”
喜眉赞道:“谁说不合适?这太合适了!少爷是天生的衣架子,真好看!”
邵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拽拽衣角:“真的吗?我也是第一次穿这样的浅色衣服,总觉着自己黑,穿着显土气……”
田幼薇不能昧良心:“你一点都不黑,很适合这个颜色。”
北方来的高个子,天生就白净,又在江南水乡长大,既有北人的英武,又有南人的精致,加上他自己爱读书会读书,真如那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说他是贵气清华也不为过,还可以再加一句貌美如花。
田幼薇酸溜溜的同时,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唉,真的好好看。
好看到她想回去换衣服了,不想和他穿一样的衣服。
吴悠不是说过么,撞衫谁丑谁倒霉。
田幼薇想着,转身往回走:“我突然想起我忘带东西了。”
却听邵璟很不自信地道:“我还是回去换了吧,我看阿姐穿着这么好看,显得我好丑好土气,这个颜色不是谁都能穿好看的。”
田幼薇刚伸出的脚立刻顿住:“我穿着好看?”
邵璟道:“那当然了,你长得白净秀美,眉眼之间清雅如玉,这个色配你刚好,不信你问喜眉。”
喜眉非常诚恳地竖起大拇指:“是真的,我们姑娘越大越美,算是这几家窑场的第一枝花了。”
窑场一枝花……田幼薇眼前浮现出一个头戴几朵野花,穿着大花布衣裙的乡姑。
“走吧,别叫客人久等。”邵璟催促田幼薇,见她穿了一双胭脂红的绣鞋,就又道:“这鞋子也配得好,玉色素,加上这抹胭脂红就显得娇俏灵动了,格外出色,阿姐跟着师父学这几年的画,配色越来越美。”
喜眉又是狂点头:“正是,正是。”
田幼薇自己也觉着好像真不错,喜滋滋一回,还是忍不住:“你今天怎么了?好谄媚。”
“谄媚?”邵璟反过来问她:“实话实说是谄媚?”
行吧,田幼薇带着非常美好的心情去了外头。
吴十八和田秉相谈甚欢,见田幼薇当先走出来,先就呆了一呆,耳根下方浮起一层薄红,低着头行礼,害羞地道:“田姑娘。”
田幼薇还了礼,落落大方:“十八少爷请坐。”
吴十八正要落座,又见邵璟含笑上前行礼,于是又一呆。
这二人穿的衣衫同样颜色同样布料,相貌一样出色,看起来赏心悦目,仿若一双璧人,真的很好看。
宾主落座,寒暄之后,田幼薇单刀直入:“十八少爷此次是带了什么生意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