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府外。
参加殿试的数位士子共同来拜访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作为六部尚书之一,负责科举考试,更是如今大唐皇帝的心腹。
这些士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前来的士子有来自外地的寒门学子,也有长安本地的官宦子弟......
此刻,这些士子们相聚在尚书府外,相互交谈。
场上士子们都是通过了省试,从无数士子们脱颖而出,可谓万中无一。
即便最后无法通过殿试,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前途不会太差。
众人之中,除了王牧之外,还有一位名叫陈河的寒门士子。
王牧见到陈河忧心忡忡,便上前与其交谈。
“陈兄,不知为何事烦恼啊?”
王牧走到陈河旁边,开口问道。
同为寒门士子,王牧对陈河算是比较亲近。
虽然,其他士子中,没有谁看不起王牧,可大家生活层次不同,哪怕再怎么和善,王牧也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王兄。”
陈河见到王牧,连忙回道。
“我烦恼的是,我们寒窗苦读十多年,最后才站在这里,只是,我们最终的前途如何,却由不得我们做主啊...”
陈河轻叹一声。
“陈兄的意思是?”
王牧明显听出了陈河话中有话。
“既然是王兄相问,我就不拐弯子。”
陈河说到这,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王兄,你看那个人。”
陈河指向不远处的一位士子:“他的叔叔,乃当朝三品大员,在朝堂之上,位高权重...”
“还有他...”
陈河又指向另一个士子:“他的父亲,乃滁州太守,与长安诸多官员都有来往。”
“我听闻,礼部尚书大人与滁州太守,颇有私交啊......”
紧接着,陈河又介绍了几个人。
陈河介绍的这几个人,无一不是背景深厚,远非常人能及。
王牧听闻陈河所说,终于知道陈河在担忧什么了。
“陈兄,你是觉得,殿试之上,有人会用其他手段?”
王牧有些好笑。
陈河闻言,正色道:“王兄,不得不防啊...”
王牧微微摇头道:“陈兄,你多虑了。”
“科举殿试,乃陛下亲自主持,当今陛下,英明神武,绝对会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王牧非常有自信道。
若不是皇帝,他王牧早就黯然返乡,又怎么可能会站在礼部尚书府外,与其他参与殿试的士子随意交谈?
陈河神色迟疑:“万一...”
“没有万一。”
王牧肯定道:“陈兄,你就将这些想法,烂在肚子里,准备明天的殿试吧。”
“殿试之上,唯有文章以及才华是我等学子的依仗。”
王牧话语刚落,礼部尚书府的大门,突然打开。
“几位,我家大人请你们进去。”
礼部尚书府的管家将王牧等人,迎入尚书府。
尚书府中,几位士子见到了礼部尚书。
“见过尚书大人,我父亲乃滁州太守,曾经多次与我交代,来到这长安城中,一定要拜访尚书大人...”
其中一位士子恭敬说道。
礼部尚书闻言,望向这位士子,眉头不留痕迹的一皱。
他与滁州太守认识,交情还不错。
只是。
礼部尚书知道,当今陛下,最讨厌的就是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