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自己亲弟弟过来告诉她,林焕新居然在城南养了一个外室,还为外室买了好几处铺子和小院,秦氏顿时炸锅了。
林家还没有分家,林焕新手中怎么会有大笔银子买商铺?
京城的商铺这几年,一年比一年贵,一间不大的铺子,少说也得五千多两银子。林焕新不但在外面养外室,还胆敢为外室买好几处商铺和院子,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秦氏想到林焕新以打点的名义,从自己手上骗走的陪嫁,她的心都在滴血。
家中长辈偏心大房,她从公中很难得到好处。林家没有分家,二房手中本来就没有多少产业,能生钱的无非靠她手里的陪嫁商铺和庄子。
这些年来,她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竟然全被狗男人拿去养了外室,愤怒的秦氏,此刻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杀了林焕新。
她也是气昏了脑子,凭着心头一口恶气,直接带着娘家陪嫁的丫头婆子,一路杀气腾腾冲到了南城的院子。
看着眼前的小院子,想到自家男人的背叛,秦氏直接红了眼睛,她完全忘记事情闹大之后,会给林焕新带去什么后果。此时,她就是个妒妇,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和理智。
跟随过来的林家原生下人,都有些不敢动手。秦氏身边的人却不管这些,她们冲过去狠狠地拍打着小院的大门。
“来了。”屋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接着,一个小丫头从里面打开了大门,她一露面,婆子劈头给了小丫头一巴掌。
小丫头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她惊恐地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我告官去。”
“告官?你倒是告去,老娘倒是要看看,告官之后,官府是偏袒狐媚子,还是向着正经的娘子。”秦氏身边的婆子十分泼辣。
“让狐狸精给我滚出来。”秦氏眼冒凶光。
小丫头吓得连滚带爬跑了院子里,片刻之后,一个年轻姑娘出现在秦氏面前。
马车里的林清浅和林景行看到她,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因为赵景云提醒过她,林清浅吃惊过后,就饶有兴趣看起来。
对于薛想容这个人,林清浅半点儿好感都没有。
秦氏嘛,当然也不是好东西。这两个人对上,多有趣呀!
“给我打。”秦氏一声令下,婆子和丫头立刻眼冒凶光冲了过去。
薛想容冷笑看着秦氏,忽然妩媚一笑,娇滴滴地冲着院子喊了一声,“老爷,夫人来了,你不给我们介绍认识一下吗?”
她的话音一落,秦氏就看到林焕新一脸严肃走出来。他一看到秦氏,立刻呵斥起来,“胡闹,谁让你过来?”
“你......你还有脸质问我?”秦氏气得浑身打颤,她抬起手颤抖地指着自己,“好个林焕新,你居然敢在外面养个外室。”
“夫人可曾学过女戒?”薛想容淡笑,并无任何惧怕之色,“善妒者,乃是七出之一。对夫君不敬,这是其二。夫人最好还是好好学习一番后再出门,省得不知规矩,给老爷丢脸。”
太猖狂了!秦氏被她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
战斗力太强悍了!林清浅和林景行看得目瞪口呆。
林清浅一脸复杂地看着薛想容,这位心机颇深,但在平阳城内,好歹也是清冷高贵的雪山之莲,是贵公子难求一笑的清冷才女。没想到到了京城之后,薛想容变化这么大,为了一个老男人,居然敢当面和正室撕,而且颇有泼妇的潜质。
“给我打,打死这个毒妇。”秦氏捂着胸口下令。
“我看谁敢动手。”林焕新这时倒像个男人了,他直接护在了薛想容前面。
“老爷,我害怕。”薛想容娇滴滴的撒娇,顺便再损秦氏一番,“老爷说得一点儿没错,泼妇没有半点儿教养不说,嫉妒恶毒的嘴脸简直让人倒尽了胃口。”
林清浅捂嘴,我的老天,薛想容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呀,自找死路,她就不怕秦氏真的动手吗?
“林焕新,你.......”秦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薛想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笑非笑看着她。
林焕新则有些尴尬,薛想容所言,乃是他和薛想容情到浓时的戏言,没想到薛想容在秦氏面前直接抖了出来。
秦氏见他脸上躲闪的神色,全明白了。原来,她在林焕新心目中,就是这样一副嘴脸,想到自己多年来为林焕新生儿育女,巴心巴肺为他筹谋一切,这个男人居然这样对待她。
秦氏再也忍不住,“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说完,她直接冲过去,林焕新慌忙挡在薛想容前面。秦氏也不管,上去直接对准他的老脸给了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