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早又计划,她将写好的菜谱拿出来,递给了赵景云看,并且详细介绍了每一餐营养搭配的好处。
赵景云听得满意,自家媳妇就该如此精细养着才是。
府里有管家,靠近京城附近庄子送来的物品和猎物,已经陆续进府。今年两位主子都在京城里,所以往年需要送到平阳的物产,就全部送到了府里来。
王府里有管家打理,后院有安婆子一家把持,林清浅在王府里压根不用操心。
宫中已经封笔,赵景云和林景行都在府里,更不愿意外出。
二十六的时候,肃亲王府送年礼,赵无双跟着过来玩。
赵无双比较洒脱,林清浅挺喜欢她。
赵无双上门来,是为了赏梅,更是为了林清浅手中的冷梅酒,还有一些果酒。上一次林清浅送了一些酒给她以后,她就惦记上了。
“气色还是很难看。”赵无双看了她叹口气说,“风寒可大可小,虽然你自己懂医术,但也不能太大意了。风寒拖下去,很容易拖成大病。”
林清浅噗嗤笑出声。
赵景云斜睨看了赵无双一眼,也没有说话。
赵无双莫名其妙,她有些心塞,她和林清浅两个女子赏梅,赵景云一个大男人坐在一旁作陪算什么。论起来,赵景云和林清浅是长辈不假,可赵景云也太黏媳妇了。
“别听外面的人说什么,他们就是胡乱传。”林清浅坦荡地说。
赵景云就看了林清浅一眼。
林清浅对他微微一笑。
赵景云也就没有拦着的意思了,也罢,瞒是瞒不住的了。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夫妻看了。
他倒是要看看,他媳妇怀孕,谁敢下套子。
“不是生病,你的气色还这么差?”赵无双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是因为季家的事情累的吧。”
“累,肯定是累了。那台手术站得那么久,我身体先天不是很好,回来后就觉得身体十分疲乏。”林清浅笑眯眯回答,“你放心好了,我每日都在喝药。”
“先天不足后天养,你自己是郎中,开出的方子,用得也放心。”赵无双叹口气说,然后,她又振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今日过来,还准备向你讨要一些调养身体的药酒。父王早年身体留下暗疾,一到冬天,他就特别畏寒。你手里有没有药酒?”
“有。”林清浅倒也爽快,“我自己酿的酒,数量不是很多,可以匀一点儿给你。”
赵无双闻言,顿时笑面如花,嘴里一个劲感谢她。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酒的事情,赵无双忽然将话题扯到了别处,“猜猜我来时的路上看到了谁?”
林清浅在京城里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赵无双既然让她猜,说明,赵无双提到的人,林清浅一定认识。
“林家人?”
“聪明。”赵无双给她竖起大拇指,“你这么聪明,林家简直是瞎了眼放弃你。都说虎毒不食子,林家大房和二房欺负你们没有父母也就罢了,林大人居然也那么糊涂。”
提到林家,赵无双语气充满了厌恶。
林清浅但笑不语。
“林楚云那女人惯会装,她侧妃被废掉,我还以为她今后再也没有脸出府了。唉,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她厚脸皮的程度。来的路上,她是拉着太子在说话。”赵无双说起太子两个字,语气都没有多少改变。
林清浅有些惊讶,不知她为何对太子也没有多少好感。
赵无双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忍不住抬眼看了赵景云一眼。
赵景云端着杯子看着林清浅,压根就不愿意搭理她。
赵无双咬咬牙,压低声音说,“都说人以类聚,人以群分,太子和林楚云能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太子的人品又能好到哪里?人可以装,但相处久了,做得多见得多了,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林清浅惊讶地看着赵无双,赵无双的坦诚让她吃惊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林清浅迟疑一下,提醒赵无双,“太子是储君,在外别胡乱议论。”
赵无双噗嗤笑出声,“我又不傻,见谁就说。也就在你这儿,我才活得像自己罢了。”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
林清浅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赵无双从小就得了太后的眼缘。林清浅却从赵无双的言语之中感受到,太后对赵无双未必如传闻中一般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