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领着一群人缓缓走到正门前。
“何人,站住。”守在大门前的侍卫立刻喝住她们。
林老夫人面露笑容,傲然回答,“鸿胪寺正卿林家上门看望孙女王妃。”她努力挺直腰身,摆出一副官夫人的架势出来。
“放肆。”哪知侍卫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哪来的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京城里谁不知道,王妃娘家只有兄嫂,并无长辈。跑到王府内骗亲,也不想想王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是与不是,你进去通报后,一会儿就会明白。”老夫人也不是好惹的。靖越王一向温和,他长年不在京城之中,她还就不信,靖越王会不要名声?断了亲又能如何,只要她放低姿态,世人只会偏向林家主宅。
“王爷和王妃不在府中。”侍卫冷着脸回答,眼中的鄙夷显而易见。王爷早就吩咐过,林家要是上门来认亲,先礼后兵。他们虽然在平阳城,也知道王妃在娘家吃了不少苦头,受到林家虐待。放开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不说,就冲着王妃在平阳城做的变革,就足以成为他们仰慕的存在。
该死的老虏婆,想上门打秋风,她也不想想,王爷是任人宰割的人吗?
“让林景行出来见我。”林老夫人见侍卫板着脸,却没有怒,胆子又壮了几分。
“二公子和王爷王妃一起出门,也不在府中。”
“我进府等他们。”林老夫人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顺便也试探一下王府的底线。
“大胆。”侍卫终于怒,一群人齐齐抽出腰间的佩刀,“王府岂是什么人随便进的地方,滚。如果不是看你年纪大,直接打出去。”
侍卫的声音很高,路过的行人见状,全都站在稍远处,对着林老夫人指指点点。
林家官职虽然不算太大,但林老夫人好歹也是官夫人,被侍卫责骂,又被人围观,她又羞又怒,“我是你家王妃的嫡亲祖母,你拦着我不让进府,就不怕王妃回来治罪与你?”
几个侍卫冷笑,老东西,给她几分脸色,还来劲了。
他们不声不响,直接将老夫人架着,扔到了远处。
“哎哟。”老夫人身上的锦衣被侍卫抓得皱巴巴的,丝更加凌乱了。她狼狈地跌坐在路边,眼中露出凶狠恼怒的神色。
“再敢胡言乱语就不是这么简单处置了。”领头的侍卫冷笑警告。
“老夫人。”随行的婆子和丫头们更惨,别看老夫人狼狈,其实侍卫对她并没有对她下狠手,只是将人扔在一旁而已。那些丫头婆子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几乎每个人多少都带了一点儿暗伤,偏偏外行人还看不出来。
她们见老夫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顾不上身上的痛,连滚带爬全都围过去,将林老夫人搀扶起来。
“混账......”林老夫人不死心,还想闹。
吃了暗亏的婆子连忙阻拦她,“老夫人,可不能再闹了。他们身手好,下手又狠,咱们可不能再吃了亏。常言说,瓷器不与瓦罐碰,你这样的身份,和侍卫闹起来,只会让人戳脊梁骨。他们不是说王爷和王妃不在府里吗?奴婢就在这边守着,看他们说得是真是假。如果三姑娘不在府里倒也罢了,要是在府里故意不出门,明日老夫人再上门来讨个说法,我们更占理。万一,要是她真的不在府里,老夫人你和侍卫闹起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他们不过是王府的奴才罢了。”
林老夫人闻言,脸色阴暗,眼露凶光。对,她是有诰命在身的人,犯不着和几个奴才计较。只要堵上林清浅,她就有办法逼着林清浅认下她这个祖母。只要关系定下来,想要处置几个侍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于是,林老夫人顺水推舟,被一群婆子和丫头搀扶起来,上了马车。
无论是官宦之家,还是富贵之家的马车上,大多都有自己的标志。
看热闹的人眼尖现,原来到靖越王府门口闹事的是林家人。有人不禁想起去年林清浅当街拦着太后告御状的场面。听说靖越王府的王妃就是姓林,难不成靖王妃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林清浅和林景行还不知道林浮生的脸面那么厚,已经找上门去认亲。
兄弟二人此时正和林凡生父子商量重要的事。
“安珀一家会随着我们去平阳城,听说毅哥在城中书院读书,所以妹妹打算将院子暂时借给毅哥住。这样一来,毅哥也不供在京城中租房子,也能让嫂子过去照顾他一二。”林清浅终于去了内院,所以重要的事情,就交给赵景云和林景行。
林毅心中一动,虽然红了脸,“京城中租金很高,王妃那处院子地段好,离书院近,很容易租出去。你们还是出租好了,我可以帮着照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