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行......
他还真不能留下,两村各家各户种蘑菇、木耳是大事,清浅一个姑娘家盯着不合适,交给别人,林景行又不放心。毕竟村民种植香菇,对于林家展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常问事情太多,根本走不开,还能如何,他只能自己盯着了。
好在林清浅将两个村的村民家全都走遍了,谁家合适在哪里搞棚子,谁家安排种植蘑菇还是种植木耳,都有安排。
“对了,本王此次还让人运来一些银耳的菌丝,一会儿也该到了。”赵景云龇牙笑着补充一句。
这混蛋是故意想支开他,林景行恶狠狠瞪他。
赵景云嘴巴咧得很大,显得牙更白,他眼神中的笑意好似在告诉林景行,对,他就是故意的,咋地了!
林景行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算了,他不和幼稚鬼计较。利索站起来,走人,看都不再看赵景云一眼。
林渊比林景行要稳重多了,他叹口气看了林清浅一眼。
虽然说男女没有成亲在一起走得太近不好,容易被人说闲话。但林渊相信自己妹妹,林清浅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人。
林清浅还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她和赵景云进了书房,屋子里的丫头也被赵景云打出去了。
没有碍眼的人,赵景云立刻抓住林清浅的手,然后长臂拦着林清浅的腰身,低头就亲了下去。
这家伙,自从在林清浅这儿尝到了甜头以后,空闲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再一亲芳泽。
“赵景云,知道你像什么?”两个人腻歪之后,林清浅开玩笑打趣他。
“嗯?”赵景云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磁性,一副慵懒满足的模样。
“赶紧干活!”林清浅不客气使唤他。
“嗯。”半饱的人十分好说话,赵景云拿起笔,林清浅为她研磨,两个人边画边讨论。
余归晚领着紫苏,手里端着各色点心犹豫地过来。不是她这个做嫂子的不厚道,实在是因为,她也很担心林清浅吃亏。
男人女人婚前太亲密,无论如何,吃亏的也是姑娘。家里没有长辈在,余归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过来探探风比较好。就算她被嫌弃了,也比林清浅吃亏来的划算。
“嫂子。”余归晚被文心领进门,见到里面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一个在画,另一个在研磨,两个人不时对照图画商讨,哪一处的铺子和田地更合适。
“烤房刚出的点心,我给你们送一些过来。”余归晚笑着解释。
“嫂子来的正好,我想抓住时机给嫂子和二哥添置一些私产。”林清浅笑眯眯接口。
“使不得。”余归晚慌忙摆手,林清浅为家里付出已经够多了,人不能贪心不足。
“这一次给你们添置几处铺子和良田后,我就真不管你们了。”林清浅笑着顺她的意思说。其实她觉得这样也很好,哥嫂都不是贪心的人。不过人心最善变,人的胃口也最容易被养刁了,所谓斗米恩,升米仇,还不如一步到位后,各自有自己的私产,她不用再操心。
林清浅说的话很直白,但处处为他们考虑了。余归晚眼睛顿时红润了,她哽咽向林清浅道谢,“谢谢妹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清浅见她没有拒绝,就知道余归晚想得十分通透。
感谢上天,让她遇上这么好的家人。
林清浅和赵景云在背后算计薛家,其他世家则明目张胆开始挤兑薛家。
薛家忙得焦头烂额不说,雪上加霜的时,宫中传下旨意,要彻查薛家祖籍账目,要他们将历年来所挪用的公款给吐出来。
薛家的展,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家族出息的子弟供给,这些年买下的田产也是靠那些人支持。朝廷要清算,对于薛家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怎么补窟窿?上交的银子出去买了田产,此外大部分花在祠堂的修缮以上和族里子弟的读书上了。
薛家人根本拿不出这笔银子,族长接了圣旨之后,急得直接晕倒过去。薛寒和几个族老不敢怠慢朝廷命官,几个人一边要招呼朝廷来的命官,一边还要商量如何弥补亏空。
远在京城和江南的出息子弟全都被抓,薛家留下的“清流”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朝廷来的人。
负责来清点账目的严格来说,算不得什么官员。不过薛家人却不敢小看他,此人乃是刑部都捕司的官员,别看官职不大,权利却很大。外出追查账目本来就是肥差,要是不小心得罪此人,人家回京城后,只要在工部那边随后一提,就足够薛家喝一壶的了。
薛家账目做的很清楚,不过因为家族太大,涉及颇广,所以需要查的账目太多了,简直可以说是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