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啥事呀?”秦笑笑俨然忘记了前两天与大宝商量过的某件“大事”,蹦跶到大宝跟前问道。
“你跟我来,咱们悄悄说。”景珩和三宝都在,大宝怕他们俩听见了,拉着小堂妹的手就往角落里走。
景珩正要过去看个究竟,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秦山热情的往屋子里带:“景公子,马上就要开席了,你快随我入座。”
今天来秦家道贺的人实在太多了,三座新房摆不下酒席,才摆到了院子里。白日里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夜里就有几分寒凉了,自然是坐在屋子里吃喜酒更好。
远到是客,村民们自的坐到院子里头,让秦家安排亲戚坐屋里吃。这会儿众人都纷纷入座了,主桌上就剩景珩的位置空着,于是秦老爷子就打秦山出来找人。
随景珩一道来的剪刀石头布,则被主持坐席的人安排到了离主桌不远的席位上。
“秦叔叔,我不喝酒。”景珩不爱凑热闹,并不想跟一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喝喜酒,于是婉拒了秦山的好意。
“景公子,你大老远的过来道喜,咋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秦山以为景珩不好意思,直接上手拉住他的胳膊。
景珩忍了忍没有甩开他的手,又忍了忍没有说出自己不是来道喜的话:“秦叔叔,我不饿,稍后与笑笑一起吃便好。”
说罢,就要摆脱秦山去找秦笑笑。
秦山哪肯放他走,二话不说把人往屋子里拉:“那哪儿行,村子里谁不知道景公子是我家的贵客,没看到你入席都该骂我们不懂礼数了。”
纵是景珩自幼习武,力气比同龄人大的多,可也不是做惯力气活儿的秦山的对手,竟是直接被他拉到屋子里,摁在了摆在正堂的主桌的主位上,与李家送嫁的小舅爷李柯坐在一起。
景珩脾气骄纵,行事作为肆意惯了,却也知道礼数,做不出甩脸离席的事。只是主桌的十个人中,就数他最为年幼,且剩下的九个人中,他一个也不认识,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俊俏的脸上就显出了几分。
与景珩同坐主位的李柯是新娘的幼弟,瞧着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爱玩闹的年纪。看着散出生人勿近的气息的景珩,他总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景珩小小年纪气度不凡,又与他一起坐主位,便十分好奇他与秦家的关系,于是试探道:“小兄弟,你是我姐夫的舅家亲戚?”
景珩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按照主位的席位座次,景珩的位置确实该有秦山三兄弟的舅舅,也就是苗老太的兄弟来坐。
不巧的是苗老太唯一的哥哥早些年就去世了,有资格坐这里的邱夫子又不幸染上了风寒,今日没有来秦家喝喜酒。这位置总不能空着,安排坐席的人就把位置留给了景珩。
对此,秦老爷子等人没有意见,且不提景珩身份如何贵重,他送给秦家的那些孤本,就足以让秦家奉他为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