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原本以为自己就要得逞了,她后来甚至拽着他:“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很喜欢这么吊着我吗?现在轮到你来感受下这感觉了,很不错的,好好享受吧!”
霍澈拿着外套走之前还啄了下她的额头,笑笑着就走了。
向暖无力地躺在床上,是的,她深知自己被耍了。
这个男人竟然,不仅绝情,还这么无耻。
向暖气的蹬了被子,烦躁的翻来覆去的叹气,他竟然敢就这么扔下她走了,好一个姓霍的啊。
徐毅成……
不!
应该是如思!
那个女人,她以后还敢讲点事情给她听吗?
先是让徐毅成去偷了吴秋曼的证据,抹掉了医院数据库里的数据,刚刚竟然还敢打电话把她周密的计划给泄露出去,向暖觉得,这俩人要完蛋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
第二天如思又想逃,却没想到一出门就被堵住了。
向暖站在他们家门口对面,看着她背着包从里面出来想跑,如思一抬眼也看到她,当即就愣住了。
“这次又想跑到哪儿去啊?”
向暖很有霸总的范,问了她之后还靠着墙上,冷冷的睨着她。
那种浑然天成的威慑力,如思呵呵笑了两声:“没,我正想上去找你吃饭呢。”
“那就跟我来吧!”
向暖还是冷冷的看着她,下巴稍微往旁边侧了侧,提示她走在前面。
如思委屈巴巴的跟她走,忍不住嘀咕:“我感觉我被绑架了!”
“是的!”
向暖毫不掩饰自己做的事情。
如思:“嗯?”
“你的确被绑架了!”
向暖说着,抓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拽进了电梯里,陪她上了楼。
一进她家里如思就要哭出来:“我什么都没干啊,都是徐毅成干的。”
“那么我请问你,是谁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徐毅成?并且提醒你,我从来不跟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人说心事。”
“呜呜,老向,你饶了我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你让他偷证据的时候我就说了下不为例。”
“为例了,真的为例了,以后我要是再犯这种糊涂我就,出门被车……呜呜,你真的要我这么毒的誓?要是遇到十万火急的情况,我也不能说吗?”
如思继续扮演着可怜的少女。
向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有点无可奈何。
“吃饭吧!”
自己先往餐厅那里走了。
如思一转眼,看着向暖就这么饶了她,竟然有点不敢置信,赶紧的跟上去:“老向啊!”
“别废话,我这火气还没压下去呢。”
要知道昨晚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得逞了,当时又激动又,激动啊。
但是,那个平时总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要不够的人,竟然这次突然就离开了,还让她自己享受那种吃不到的感觉,呵呵。
钟点工大姐将早饭给她们俩端上桌,笑呵呵的跟她们说:“我上午再去买点菜放到冰箱里,中午你们也在家吃吗?”
“中午不用管我们了,今天也不用再买菜了,我看冰箱里的大概一两天吃不完。”
向暖想了想,回了金姐一声。
“可是霍总说,食物要吃最新鲜的。”
“那他也得回来吃啊,他都不回来,食物还能新鲜吗?”
向暖忍不住多问了句。
如思觉得现在的向暖,简直就是欲求不满的样子,默默地吃了会儿东西,看向暖一杯牛奶快要喝完她才斗胆再开口:“昨晚你们……”
“昨晚他去我公司找我,碰到我跟温之河在聊天喝酒。”
向暖实话实说,一点也没觉得愧疚的样子。
其实她内心并不是没有波澜,只是可以喜怒不显于行。
“呃……”
“他不会,跟温之河打了一架吧?”
如思又开始才思泉涌。
向暖无奈的叹了声:“可惜啊,不但没打架,甚至俩人隔着一道门谁也没理谁,温之河叫我跟他走,我便跟他回来了,然后嘛,一切本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说道这里,向暖咬了咬牙,又不爽的看着如思。
如思便明白了,然后徐毅成的电话突然打过去给霍澈了。
“也就是说,如果昨晚不是毅成打电话来,你们俩就那什么了?”
“是呀!你还敢问我?”
向暖气的想咬人。
如思却突然就笑起来,觉得徐毅成这次真的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啊。
“不过霍总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嘛,干嘛还管那么多,大不了戴上伞嘛!真是蠢死了呀!”
如思越想越觉得霍总蠢。
而霍总也的确,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打喷嚏。
向暖气的嗓子直痒痒,心里暗暗誓,以后还是不能什么事情都跟如思讲了,不管这女人是不是再三恳求她,逼迫她,反正有些事情坚决不能讲的,徐毅成跟霍澈,分明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向着女人,大是大非面前,还是俩人通着气。
向暖捏了捏眉心,低喃了句:“头疼!”
“不怕的,不就是想要他的种嘛,昨晚不行,还有今晚,明晚,还有……”
“没有了!”
向暖突然仰起头看着对面的女人,打断了她丰富的想象力。
如思呆滞的看着她:“为什么?”
“一盆冷水把火给浇灭了。”
向暖气馁的回应道。
如思……
“头好痛,我再上楼睡会儿,你吃好了自己走吧。”
向暖说完就站了起来,她真的头疼欲裂,她得好好想想了。
这两天两个人正事一句也没谈,这两天怎么会一下子就一团乱麻了呢?
不管是向晴的事情,还是向氏的事情,都够让她头疼一阵子的。
向平渊半夜里还给她打电话,她当时看到了,但是没接,他无非就是要她求霍澈帮忙,可是这件事,她怕是霍澈不会帮忙了,因为她心里有那样的直觉,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她父亲要她求的那个人。
她要怎么求?
还是让公司破产吧,现在变卖一下家当,最起码还能全身而退,不要等到真的负债累累,还也还不清的时候。
如思吃完饭跟金姐一块走了,给徐毅成了条微信,“你昨晚不该打电话的,他们俩差点成了。”
徐毅成正在沙里被某人给控制着,看了眼微信后又看着赖在自己沙里不走的男人,他突然就后悔不已,早知道昨晚就不打那个电话了。
“所以真的怪我了?”
徐毅成放下手机,问沙里端着茶杯在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
“难道怪我?”
霍澈反问他,敏捷的眸子直勾勾的射向办公桌后面的人。
徐毅成又气又觉得好笑的叹了一声,起身走过去陪他坐着:“要么今晚你再回去试试?”
“……”
霍澈拧着眉心,他突然想打架,就跟眼前这个人。
“向暖如果真的是帮凶,你真的不在意?”
徐毅成也忍不住问他这一句。
霍澈没说话,只是端着那杯茶渐渐地蹙起眉头来。
“可是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向家怎么会突然被逼的这么紧?”
徐毅成又问他。
霍澈将茶杯放下了,起身:“有点事,先走了!”
徐毅成看着他就那么走了不自觉的叹了声,心想,不愿意谈?还不是要面对?
不过对于打扰了人家俩人的好事,其实徐总是很抱歉的。
霍澈从他那里离开后便去了HV,向暖中午在这边请客,下属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只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安排一下,甚至会因为太想跟她多处一会儿就过去陪她,但是现在……
他甚至不愿意接受被欺骗这件事。
一开始他们都是透明的,至少他那么以为,她是被迫嫁给他,无论是从那场婚礼,还是去爱尔兰领证,全都是被他连哄带骗,开始甚至是威胁。
可是他一直觉得,她是个独立的个体,她被向家利用,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一颗棋子送到他怀里,他从没想过,她会是同谋。
这两天,徐毅成也好,霍宾白也好,都在跟他讲这件事,他没给任何意见,不是他够冷静,而恰恰是因为他想破头了,怕自己一开口就不够理智,所以才一直沉默。
只是他没想到向平渊那么不顶打,甚至都还没开打,只是银行去催了催,他就昏死过去了,所以向氏,注定要落寞。
至于向暖,他没想动,他也不会动。
一个人一旦入了心,就不舍的伤了。
中午向暖按照跟客户约好的时间来到HV,一个四人用却很宽敞的包间。
工作人员上菜前先拿了瓶香槟过去,对向暖说道:“太太,霍总说来的新酒,让您尝尝鲜。”
“知道了!”
向暖答应了声,跟客户点完菜之后工作人员退下,向暖看向客户,然后顺手帮他倒了酒。
“没想到当了小霍太的人竟然还在年关继续工作,倒是真叫我们这些老人家需要更努力了。”
客户是个快五十岁的男人,长相还挺善良,身形偏细,是个能干且又有头脑的人。
向暖听后笑了笑:“小霍太是别人的,向暖却是自己的,工作一日也不可耽搁,不过其实是我们这些小辈应该向你们这些前辈学习才是,尤其是向您这样出色的前辈。”
“说笑了不是?城里你们同行,有几个不知道你向暖跟温之河多拼命的?就你们在事业上这份拼命,我们很多从苦时候走过来的人也是不能比的。”
向暖知道人家是跟她客套,便笑了笑,因为客套归客套,人家肯不肯让她赚那笔钱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后来她赚到了这笔钱。
客户走后向暖自己坐在包间里,看着那瓶还剩了小半的酒,又抬手拿起来,倒在了自己的酒杯里。
香槟的液体带着种朦胧的美感,入口更是先涩后甜,她尝着这香槟的味道,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在尝的是小霍太这个名号的滋味。
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她赚钱好像越来越容易了,至于原因,便是因为这小霍太三个字吧!
他是怎么打算的?
一边对她好,一边让向家破产?
他真以为她跟向家的仇恨深到,她可以看着他助攻向家破产?她父亲病倒?
向暖抿了点酒,突然想抽口烟,便低头看旁边放着的包包,然后从里面的银质盒子里拿出了一根细烟来,还有打火机,自己点了根烟静静地靠在椅子里抽着,也不用去窗口看风景,也不用去别处乱想,就在这,静静地放空。
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愿意他直接跟她飙,两个人大吵一架吧,说不定事情还会变的简单一些。
可是偏偏,两个人好像都不是很会在这种事上吵架。
明明都不再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年纪,但是处理起跟感情有关的事情来,就那么的不干脆利落。
这才明白了大家说的那句,相爱容易相处难。
到了两点多,她拿了包从里面出来,却好巧不巧的遇到吴秋曼跟朋友来吃饭,三个女人一见到她,便全是那种见了苍蝇的感觉,吴秋曼停下步子冷冷的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到这里来吃饭?”
“我脸皮很厚的,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我很快就不疼了。”
向暖淡淡一笑,背着包跟她提到。
“你……”
一听那天的事情,吴秋曼顿时就想再给她一巴掌,但是看了看周围,她又忍住了。
“当婆婆的打儿媳妇两个巴掌还能算件事情吗?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如果不是你儿媳妇当的不好,当婆婆的能打你?你该在自己身上好好找找问题,然后给你婆婆好好道个歉才是。”
上次见的那位王太太,还是那么喜欢拍吴秋曼的马屁。
向暖听了听点了点头:“可惜她不是我婆婆。”
向暖说完就要走,另一个女人便眼睫一暗,随即往外一伸腿。
“啊!”
向暖突然往后一摔包,那个女人下意识的往后仰头,眼花缭乱之际,因为伸着一只脚所以没站稳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下去。
向暖听到惨叫声一回头,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清宁?”
吴秋曼跟那位王太太却吓坏了,两个人蹲下来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慢慢爬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好痛,好像尾骨断了。”
“什么?”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然后一抬眼……
吴秋曼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那两个女人也不敢咋咋呼呼了,只看着来人,然后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向暖也看着跟自己两步之遥的人,霍澈淡淡的看她一眼:“我还当你要在里面过年。”
听说她一直没从包间里出来,他担心她太难受,便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她被三个加起来可以当她太太太奶奶的女人给为难,不,准确的说,是人家想为难她,但是最后,却被她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向暖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想走。
吴秋曼却是突然不依了,“向暖,站住!”
向暖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有点好奇的看她,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幺蛾子。
“正好阿澈也在,让阿澈给我们评评理吧,做小辈的这么目无长辈,将年长的人伤了连句对不起也不说就走,阿澈,咱们家没有这样教育过孩子吧?”
吴秋曼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霍澈怎么也应该为了霍家顾全点大局。
霍澈往后看了眼,看向暖根本不把吴秋曼当回事,便低头笑了笑,才淡淡的说道:“是啊,咱们家的确没这么教育过孩子,可是她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她只是我霍澈的老婆而已,她没必要学霍家的规矩,不过你说道这里,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好像说过我老婆是不准任何人碰的,但是我那天回家看到她的脸是肿的,刚刚听那意思,是你打的?”
吴秋曼……
吴秋曼的朋友也到吴秋曼身边,此时都有点心有余悸,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口,吴秋曼的脸色也白。
“我们霍家最是明白事理的人,有事说事,打人就不对了,何况你作为霍家的太太,我觉得作为霍家人,你理应给我太太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