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古人说的好,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作恶,虽恶不罚,王文贞就是那种有心为恶的人,与杨嗣昌,左良玉别无二致。”
云杨翻了云昭一眼道:“怎么样,跟我这个傻子说了一通话之后,你的念头是不是通达了好多?”
云昭道:“以后在使用这种拍马手段的时候,记得做的更加圆润一些,不要这么粗糙。”
云杨呵呵笑道:“我其实最想问的是你干嘛不杀左梦庚,偏偏要杀左良玉的闺女?”
云昭深深地看了云杨一眼道:“这个问题就问的比较聪明了,你既然看了关于左良玉的情报,你就没有注意到左良玉的闺女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未出嫁?”
云杨道:“可能太丑,也有可能是太胖,嫁不出去。”
云昭怒道:“好好想想啊,只要是左良玉的闺女,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娶这种人家的闺女的汉子,跟本就不会冲着长相去的。
你可能不知道,左良玉这两年之所以能够扩展的如此迅速,他的闺女居功至伟。
一个把官军统带的比土匪还要凶恶的人,这些年下来不但没有受到多少责难,反而步步高升。
最后还能跟杨嗣昌,王文贞这种人搭上关系,最大的功臣就是她的这个闺女。
至于左梦庚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左良玉既然迟早要成我们的敌人的,这个时候我不捡聪明的杀,难道把聪明人留给以后让她与我为敌?”
云杨吃完最后一口烤红薯,还吸溜一下,云昭强忍着等他吃完,就听云杨继续问道:“这件事大的足以登天,皇帝为何不闻不问?”
云昭舒了一口气,拍拍云杨的肩膀道:“能问出这句话,以后我就不把你当傻子来对待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一定有无数的奏章送到了皇帝面前,问题是——皇帝不信!”
云杨瞪大了眼睛道:“皇帝怎么可能会不信,我看文书了,杨嗣昌在东条胡同里的私宅,快被血给淹没了。
二十七条身披重甲大汉在人家的私宅里肆虐了半个时辰,锦衣卫,东厂要是不知道此事才是怪事情。”
云昭笑道:“死人是真的,问题是皇帝总想知道为什么会死人,如果说是因为蓝田县跟杨嗣昌起了纷争,皇帝一定会第一时间查问户部,蓝田县今年的秋税缴纳了没有,蓝田县今年的派饷如数缴纳了没有。
当他现,我们今年与往年一样,都是提前完成了赋税额度,也提前如数完成了派饷。
再问过锦衣卫之后现蓝田县的大股力量依旧在归化城一带活动。
再加上他刚刚知晓蓝田县乡勇团练在逍遥滩斩杀了一千两百名货真价实的建奴,你说,皇帝会怎么做?
你千万别以为皇帝不清楚杨嗣昌,王文贞,左良玉这些人煎迫蓝田县的目的。
蓝田县在我们手里,皇帝就能源源不断的收到蓝田县的赋税,有了这些钱,皇帝说话都有了底气。
如果蓝田县交给了杨嗣昌,王文贞,左良玉他们,皇帝能预料得到,蓝田县会完蛋,以后再想从蓝田县收取赋税就成了泡影。
我这一次之所以会把事情般的这般酷烈,就是做给皇帝看的。
我们一下子得罪死了这么三个人,以后再想平安度日,就只能抱他的大腿。
如果我们利用朝堂上的关系化解此事,皇帝才会夙夜忧叹,我们现在,在皇帝的眼中是一个一心想要干事情的孤臣!
李洪基暂时完蛋了,张秉忠投降了,皇帝认为我们蓝田县就算是有造反的心,这个时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能忍张秉忠,对一向对他忠心的蓝田县有什么忍不了的呢?
尤其是我们做事情的方式让皇帝认为我们是一群莽夫!
认为我是一个刚烈的少年人,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春风化雨的收服我这个人。”
云杨嘿嘿笑道:“你本身就是一个刚烈的人!”
云昭抬头再次瞅着白雪皑皑的玉山道:“这年头,我们活的只剩下勇猛跟刚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