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兮的这个解释,韩徙当然不会相信。
他一边纳闷着,一边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姜子兮,仿佛想要从她的心中读出这句话的正确解释来,可是姜子兮明白韩徙的意图,所以她现在根本一点都没有想要去思考“口嫌体正直”的意思,她笑着看着韩徙道:“好了,领导,你快点回房间去吧,我也得干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最后看着他说了一句“再次感谢一下领导给我带的麻辣烫,真的是太好吃太好吃了!”说完便立刻关上了门。
而在姜子兮关上门以后,门外有一瞬间的安静,过了几秒钟后,才终于慢慢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也就是代表着韩徙此时已经不是站在她的门口,而是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中。
姜子兮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才心情不错地重新坐回了电脑前,开始准备今天的干活,而陈宛清却在这时突然看着她开口道:“子兮,刚刚大人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准备怎么去做?”
韩徙和她说的话?
姜子兮有些没反应过来地看着陈宛清问:“阿姨你是说那个口嫌体正直的意思吗?”刚刚她和韩徙说的不就是这些话吗?难道陈宛清也想知道口嫌体正直的意思吗?
“不是不是。”陈宛清立刻摇手对她道:“是最早的时候,大人不是说你现在只剩下我的第二个愿望没有去完成了吗?所以我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去……好好照顾小尧?”
“哦,是这个啊!”姜子兮立刻反应过来,那个话题还真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陈宛清要是不说她还真的是都快忘光了,她想了想道:“其实这个事情我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我真的挺喜欢陈阿姨的,而且陈尧又是你的儿子,对我也还算是不错……”
“所以你是准备……”陈宛清听着姜子兮的这些话有些激动地亮了眼睛,连着语调都有些拉高。
毕竟姜子兮说这样的话,后面是不是就准备接着说“陈尧又是你的儿子,对我也还算不错……所以我就准备和他在一起了!”
陈宛清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一颗心简直都已经被吊起来了,她紧紧地盯着姜子兮红润的嘴巴,而后看着姜子兮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眼睛认真地接着说:“所以我准备以后他就是我的好朋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是好吃的,我一定都不会忘记了他的!对了!”姜子兮突然想起了陈尧的年龄,高兴道:“他今年好像是18岁吧,我是19岁,所以以后他就是我的弟弟,我就是他的姐姐了!”
陈宛清:“……子兮,就这样……吗?”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啊,虽然不得不承认姜子兮说的这种也是一种照顾了,但是这个还是跟她想的照顾非常不一样啊!
姜子兮开朗地蹙了蹙眉,有些奇怪道:“对啊,就是这个样子啊,阿姨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麻烦我?没关系的!”她立刻道:“我没什么兄弟姐妹,所以多一个弟弟我也是真的很开心的,你等我第二天去找陈尧,和他说这个事情啊!到时候等确定下来你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这么说着,姜子兮的心头倒是流露出了更多地不舍,她看着陈宛清,连带着声音也止不住微微带上了沙哑:“阿姨,你要是真的离开了,我一定会非常想你的!”这段时间,虽然陈宛清在她的身边难免叫她有许多的不适应,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陈宛清真的就像是一个妈妈一样,非常地保护她。
可是陈宛清此时的心情实在是为了陈尧的事情太过悲痛了,所以看着姜子兮眼睛微微泛红的样子,陈宛清虽然也不是不难过,可是现在,她更多地还是实在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于是在一阵纠结过后,陈宛清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姜子兮道:“子兮,你不要难过了,我能认识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我真的是开心,而我们家小尧可以有你这么好的……姐姐,我也是真的很开心,但是……算了,你还是去写稿子吧。”陈宛清沉痛地闭了眼睛,觉得此时自己的心宛如在滴血。
姜子兮有些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陈宛清的反常,于是抹了抹眼睛乖乖地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去写稿子。”
毕竟再耽误下午,她真的要写到很晚不能睡觉了。
姜子兮坐在电脑前面大略地浏览了一下之前的剧情,而后便开始抬手开始书写了起来。
此时小说的剧情已经展到了陈宛清与陆裘在一起时候的情景了,可是两人在一起后,陈宛清便开始现陆裘并不是像之前她追求的那个样子一般,那么地体贴温柔了:
陈宛清说不出来这已经是陆裘第几次问她要钱了。
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陈宛清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因为家里厌恶他这样的行为,所以与他断了关系,从来没有管过他,而他也就这样跟着社会上的一些“大哥”一起鬼混着,而陈宛清和陆裘在一起后,不是没有劝过他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可是每次,他满口答应她以后,晚上还是照旧问她要钱,然后出去与朋友吃吃喝喝。
陈宛清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展下去了,于是她开始不给陆裘钱。
她打工也非常不容易,之前天气热的时候她不至于那么辛苦,可是现在冬天,每次她都要将手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给饭馆洗碗,这样一天下来,往往她的手会红肿变形,更不用说冻疮之类的问题。
可是为了赚钱,这个是必然得去做的努力,可是陈宛清却希望自己这样辛苦赚来的钱可以用在两个人以后的未来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陆裘吃吃喝喝就这样败了个干净。
陆裘像是也意识到了她的不愿意,所以改变了许多……
陈宛清晚上睡觉的时候翻了个身,可是她身边的床榻已经没有了人,她明白,陆裘这是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