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又被窗子的“咔嚓”声半夜惊醒。
和昨天夜里一样,她醒来,那人已经离开,而她手边多了一些吃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昨天是大馍馍,今天却是几个煮熟并已经剥了壳的鸡蛋。
这人想得可真是周到,鸡蛋连壳都剥了,就是不想留下什么痕迹被齐氏她们现。
安安也不矫情,拿起鸡蛋就吃,来异世的这两天,吃过的最好的东西,就是昨晚上吃过的大白面馍馍和今天的白水煮蛋。
那什么宁方远,虽然派了人来给她送吃的,但终究是没有太将她放在心上,将东西交给齐氏就走,那些吃的,是一点都到不了她的嘴的。
鸡蛋太珍贵,安安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边想着心思。
似乎是老天有眼,她刚才终于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她从前没有做过,但是却关系原主的一个带着预见的梦。
梦里,原主已经因为腿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
那时候原主的婚事已经易主了,而易主的对象却真真实实的是订的元娘,而非二丫。
原主在床上养了好几个月的腿不但站不起来,还越疼越是厉害,可阮家却再没给她请大夫,绝望中的她只能求元娘。
求元娘给她请个大夫。
元娘却说家里为她看腿已经花了不少钱,如今实在是均不出钱来,借以推脱,然实则家里之前宁公子给的钱,足以请个老妈子一辈子伺候原主,但这钱一半让阮老大拿走打牌输了,还有一半在元娘手上,是用来当嫁妆的。
原主想了想告诉元娘,说她记得她小时候与小伙伴们捉迷藏时曾藏到她爹娘的屋子,偷偷看到她娘在地砖之下藏一个盒子,她想那盒子里的东西应该很值钱,不然,她娘也不会藏在地砖之下,让元娘取出来卖了后给她请大夫。
元娘叮嘱她此事不可告诉别人,还许诺她,如果盒子里的东西值钱,那她就私下里给她当了为她请大夫。
没过多久,大夫是请来了,也开了一贴药。
她欢天喜地的喝了药,可是,不但腿上的疼痛没有丝毫分减,她还像是被什么捏着嗓子一般难受之极,纵使喉咙疼得打滚,却也再不出一个音节。
回想起梦中那个绝望的眼神,安安吃着鸡蛋突然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