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走了过来。
钢刀明亮,杀气森森。
谭玉树可不想吃刀子,立刻催动妖风邪气,扑向捕头和捕快!
他们应该没有官威吧?
然而,妖风扑去,也只是让捕快们集体打了个冷颤!
看来,捕快们穿着公门中的皂衣,对妖气也有压制作用。
再加上官老爷和他的大印,就形成了一个气场,让谭玉树的妖风难以奏效。
“真的有妖气!”
捕头也愣了一下,心生迟疑,举着刀,不敢砍下去。
官老爷捧着大印走过来,喝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砍?难道还要等午时三刻?”
“我砍!”捕头一咬牙,抡起腰刀,冲着树干砍去。
“我吹!”谭玉树急忙催动妖风,垂死挣扎。
当地一声响,捕头的腰刀砍在了树干上,刀刃吃进去半寸。
嘶!
谭玉树痛得一抽,连续催妖风邪气。
但是作用及其有限,只是稍微降低了捕快们的力道。
捕头和捕快们,顶着妖风,挥刀劈来。
叮叮叮叮叮!
霎那间,谭玉树中了十几刀……
腰刀是用来杀人的。
用来砍树的话,不太合适。
再加上谭玉树现在的修炼,木质坚硬,所以受伤不重,算是皮外伤。
可是这么多的皮外伤,也让谭玉树感到绝望!
这尼玛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不行,只能使用‘妖言惑众’的妖法,开口说话,吓唬吓唬他们了!
可是谭玉树也没底。
自己开口说话,官老爷会不会更加认定自己是棵妖树,坚决地铲除自己?
正在谭玉树为难的时候。
扑棱棱风响,鹉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嗖地冲向官老爷,将他的乌纱帽撞落在地!
“卧槽!”
官老爷大吃一惊,张口大叫:“护驾,护驾!”
天高皇帝远,这官老爷大概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捕快们也吃惊,急忙撤回,护在官老爷的身边。
谭玉树心中感激。
话痨鹉二,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这时候,鹉二早已经飞远,立在几丈外的一颗椿树上,拍着翅膀大叫:“狗官,连一棵歪脖子树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官老爷大怒,手指鹉二,喝道:“这个鹦鹉是妖怪,给我打下来,射下来!”
有两个捕快带着弓箭,立刻张弓搭箭,射向鹉二。
可惜他们的箭术太差。
两支羽箭射出,连鹉二的一根毛也没碰到!
鹉二哈哈大笑,振翅向磨盘村飞去,大叫:“狗官,有本事飞过来抓我呀!”
“追上去,抓住它!”
狗官气急败坏,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也不坐轿子了,带着捕快和衙役们,追着鹉二而去。
八个轿夫愣了一会儿,急忙抬起轿子,猫着腰,从谭玉树的歪脖子下钻过,也追着狗官去了。
呼呼……
谭玉树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