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所有人闻言精神一振,这个人他们认识,正是悬镜司的新任镜主,白天也是这家伙带人从断水流的楼船之中将人抬了出来,如今这明显是再次杠上了,可怜他们这帮殃及池鱼的啊!
大师兄双眼紧紧眯起,细密的眼缝中绽放出择人而噬的光芒,“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古沉闻言赶忙双手狂摇,“哎呦喂!大家熟归熟啊,随便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的。我自从回来之后都没有出过客栈,你们的船毁了关我什么事?”
“……”
此时众人心中是崩溃的,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们都没说因为什么事你就知道船都毁了,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大师兄闻言怒不可及,猛然站起劲风狂暴四射将所有的桌椅都吹散开来,众人见状赶紧闪到一边生怕被波及了。
狂风撩的古沉衣飞张,但他的嘴角却轻轻牵起了一丝莫名的弧度,整个表情充满享受,贱相毕露。仿佛在说,来啊,就是爷做的,就是让你们气的肝疼,有本事来打我啊!
大师兄只觉得这一刻心肝脾肺肾都被火焰狂撩一般,怒吼一声朝着古沉的脸颊打去。
断水流的锻体功法能够将身体锻炼的如铁似刚,这一拳轰出快到眼睛只能捕捉到片片残影,若是生受之下必然会头破血流。
只是在拳影到达脸颊旁边的时候,一根亮银长枪猛然横在中间,刚猛至极的拳头与枪杆接触出沉闷的轰鸣,气浪陡然迸,大师兄只觉巨力袭来再也站立不稳,刚刚冲上二楼的身影便飞退而回。
“大师兄!”断水流的众多弟子见状抽刀拔剑就一副要跟你分生死的样子。
“你们要想清楚,袭击镜主是什么罪名。念在你们情有可原,这次我不追究,但若再次动手,我只能让断水流从世上消失了!”
不知何时,两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场中,一个站在古沉身边一个站立在客栈大门旁边,看那样子倒像是要一前一后关门打狗般的作为。
大师兄怒飞扬,时刻跟随在身边的游战突然间抓住他的小臂,“大师兄,切莫冲动!根据情报此处有司主守护,这两人怕就是司主了!虽然他们的修为也都是入道境未必是您的对手,但他们身后的悬镜司却不能惹!”
大师兄闻言死死盯着两个突兀出现的高手,那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了,最后像是终于将怒气压抑了下来,“这件事是你们悬镜司挑起来的,如今竟然连房间都包了下来,明显是想看着所有人出丑,难不成将我们所有门派都不放在眼中?”
此话一出,倒是让孟晓与古沉有些诧异,看不出来啊,这货也不光是个****,还是个能够挑事的****!
卫羽顿了一下,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古沉弄的大家这么狼狈也够了,点头道:“我们可以让出一些房间,但是你们要把毁坏的桌椅与住宿费付了!”
大师兄闻言神色稍霁,但卫羽身后的古沉等人却脸上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