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被两个婆子带了进来,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着她说道:
“把前儿你见到的事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
“是。奴婢前些日子无意中撞见陈妈妈和阎妈妈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说阎妈妈时常跟着她,神不知鬼不觉就做,阎妈妈开始还犹豫恐怕脱不了干系,但是陈妈妈说事成之后太太立刻给他们赎身,还另给一笔钱过好日子,阎妈妈就答应了。”
“你这臭丫头,血口喷人,怎得拉扯上太太。我实话说了吧,是我老婆子看着梁姨娘不顺眼,才出了这个主意。”张厚听了,怒道:
“好你个没规矩的老货,眼里还有没有主子,谁问你话来?来人,给我掌嘴。”边上的婆子上来,对着陈妈妈就扇了两个巴掌,张厚犹不满意,示意继续。
陈妈妈那里遭过这个罪,从来都是她打别人,哪挨过打。可是她心里清楚,今天这事自己不揽下来,将王氏拖下水,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保全了王氏,她以后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儿子,舍了她这条命,算是给儿子换了前程吧。
不一会儿,陈妈妈的嘴角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张厚示意停下,
“既是你的主意,为何又拉扯上太太?”
“老奴怕她不信,才借上太太的名头。太太实在是一点干系也没有。”
王氏听到这里,也明白陈妈妈愿意担下一切罪名,于是假惺惺地说道:
“你呀你,怎么这样糊涂?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怎能做的?”
“太太,老奴是看不过眼,那狐媚子仗着怀了身子,趾高气扬的,不将太太放在眼里,才想教训教训她。”
“只要你看不顺眼的,你都要教训教训?你这谱不知是谁摆给谁的?”老太太指着陈妈妈,冷冷地说道。
“老奴不敢。”陈妈妈低下头。
“不敢,这府里的主子都被你欺负了个遍,还说不敢?来人,把黄三儿带上来。”听到黄三儿的名字,王氏和陈妈妈心里又是一惊,这黄三儿正是她们派去给马动手脚的,本来已经被遣出京了,怎么又回来了?
“母亲,这是?”张厚被今天的事情已经搅昏了头,不知这人是做什么的,母亲唤他来有何用意。
“一会儿听他说说,就知道你媳妇用的人是怎样神通广大了。”老夫人特意在你媳妇几个字上面加重语气,张厚听了面色阴沉了不少。在他看来女人有些无伤大局的嫉妒是没什么的,王氏一直以来都表现的不错,这次的事情要说与她没有半分关系,恐怕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帘子掀起来,两个粗使婆子推着一个满脸尘土,衣衫褴褛的小厮进来。王氏面上倒还罢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陈妈妈看着黄三儿更是惊惧,这要是将暗害二小姐的事情抖出来,老太太是绝饶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