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构成防御体系,陈家军都公开的招募工人了,而如此动静,与许州只隔着咫尺之遥的禹州竟然无有一丝信报送到开封城里。
自从陈家军战起,禹州药材市场的生意大受影响。特别是陈家军攻取周家口以后,禹州的药商几乎都要绝望了。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一夜间峰回路转,陈家军第一次打下许州后对禹州却是秋毫无犯,禹州的药材市场的行情还随之有了一次大幅度回暖。
禹州人和那些在禹州做生意的外地商人,都清楚这是因为什么。没谁去义愤填膺怒冲冠的跑到州衙大骂地方官通贼,所有人都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谁让他们是商人呢?而且很多人还是出身山西的晋商。
他们的老祖宗在一百多年前为了银子把自己的祖宗和朝廷都卖了,现在的他们一样能为了银子把满清朝廷放一边。只要能赚钱,只要陈家军能遵守诺言不进攻禹州,不去损害他们的利益,这些商人管他客户是谁呢。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他们什么也不管,不在乎。
没人知道经常在禹州进进出出的那个中年人会是陈家的核心人物,陈鸣的十堂叔陈益。化名黄品的陈益在禹州已经往来很多趟了,更是不少禹州药材商人的坐上贵宾。所以在陈益来到宗纬峰面前的时候,宗纬峰虽然对之很客气郑重,却也只把陈家当成陈家军的普通人物。
这次陈益来见宗纬峰是给他送银子的,八百两银子,足以为卢氏营解决当务之急。而陈益的要求就是,最近陈家军要从禹州走一大批货到许州,卢氏营要全程护航,确保这批药材安然抵到许州禹州边界。
当天晚上,陈益便神秘的消失在了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没人知道他已经乘坐着一辆很普通很普通的马车进到了城外一家似乎也很普通很普通的地主宅院里。
“哈哈,陈先生远道而来,郑某人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一个很富态很富态的中年人从房间里迎出来,看年岁他要比陈益大上几岁。而且也知道陈益的身份,但面对着陈益却一点都不低三下四,表现的很有派头。
“岂敢岂敢,郑教主客气了。”陈益像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眼睛都眯缝一条缝了,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甜腻。
这位可是收元教禹州这一亩三分地的教啊,从高祖一辈就在禹州扎根落脚了,早些年官府都知道禹州有个郑家,但就是抓不到,根本不知道郑家在明面上的身份。
如今陈家军也有求于他们,郑家在禹州上百年的经营,关系错综复杂,根深蒂固,在社会上是很有能力。
双边房间里坐定,陈益开门见山,让随从将抱着的四个小箱子打开,“郑教主,这就是订金,足可兑换5000两银子。”四个小箱子里全是一水儿的金银饰,件件擦拭的干净整洁,明晃晃的,打开的一瞬间能晃花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