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娘就是再想，这再回来，也不知道是要多久的时间了。我……到时候还能算是程氏的夫人？”张氏心中嘲讽，这些年，虽然她怨恨过，也曾经后悔过。

但是却有一点，她是真的爱着这个家族的。

哪怕是这个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与她一心的。

她也依旧程氏一族能平安下去。因为她的女儿，是这个家族的人。

她一直都以为，就算是程国公在狠毒的心思，也不可能会做什么不该做的。可事实上，却是她想的太少了。

那个男人，要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残忍。

现在……她不就是这般吗？

被狼狈的赶出了张氏一族，要是没有女儿帮忙的话，这会儿怕是她联活下去都难了吧？就在张氏看着门口的时候，程国公已经走出来了。

他看见这会儿狼狈的张氏，心中也是莫名的一疼。

他早已经习惯了张氏那威风八面的样子，早已经忘了，这也是一个女子，一个……根本经不起什么折磨的女子。

和秋韵唯一的区别，便是一个人在他的心上被疼着，另一个人，在他的心中被厌恶着。

现在看着这个陪着自己过了许多年的人，程国公忽然很想问问她，是否很恨他。但是他却现，这话不过是白问的。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互相讨厌？

现在他们早已经讨厌彼此到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地步了。

“国公，今日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张氏冷冷的望着程国公。

这个男人，已经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属于女人的期待，也给彻底的毁了。

她……日后再也不再会期盼着所谓的爱情。

唯一需要的，便是与这个人的决裂吧。

张氏忽然想到。

想着，她自己都是一阵嘲讽。

也真是好笑。当年拼了命的想要维持的感情，这会儿彻底的破灭了。她反而是心中松了口气。

“若非是因为月娘的话，你以为我会留着你到现在？”程国公也冷声。然后看着程漓月道：“我是不会有错的。”

“呵呵！爹爹若是不信的话，只等着看就是，用不了三日的时间，你便会重新去太子府求我娘回来了。到时候，希望我娘还愿意救你的命吧。”说完，程漓月便带着张氏离开了。

等着出了这里，张氏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程漓月这么愣愣的，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哭。

等着半晌，张氏哭够了，程漓月才道：“娘别再难过了，回头女儿自然会为你报仇的。这些人敢折辱娘亲，女儿不会让她们有什么好下场的。”

听着程漓月的话，张氏却是忽然的冷静了许多：“之前，我也一直都在想着的，月娘你过的好了，再给娘报仇。让她们母女两个得到报应，可是现在，娘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对娘来说……恨得，从来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