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学的,不是如何保护自己。
是如何对我开口。”
程漓月不说话。
心中酸涩,多年来单打独斗,受尽屈辱的心中,第一次的生出一种活着真好的想法。
望着眼前的人,程漓月很想告诉他,曾经的种种。
很想同他说出心中的绝望。
可话到了嘴边,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多谢太子殿下。”张氏看着太子对自己女儿的态度,心中感激不已。朝着韩卿一拜。
“她是本宫的,本宫自然该护着她。程夫人不必说谢。”韩卿缓缓道。
说完,他看向了程国公。
目光冷沉,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腹部:“知道为何打你?”
程国公没想到韩卿会对自己动手。脸色大变:“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呵!身为父亲,你不信任女儿。身为家主,你不信任家人。身为臣子,你不信任你的主子。她是本宫的太子妃。
虽没过门,可早晚都是。
你打她,便是打我。
谁给你的胆子?”
韩卿质问道。
程国公心里恐惧,他怎么会知道韩卿会过来?
再说了,程漓月凶成这样,他怎么会知道,韩卿还会喜欢?
太子殿下有病吧!
心里想着,可程国公不敢说。
只能低着头道:“臣知罪。”
“那便在外面跪着吧。跪到明日你上朝为止。今日之事,本宫亦会上报父皇。”
韩卿说道。
程国公不敢怠慢。
“殿下,您请入内坐吧。”张氏说道。
这会儿,她是怎么看这个未来女婿,怎么满意。
韩卿摇摇头:“我来,是因为意外,本是想要看看月娘的。没想到竟然生这种事。
对方心思实在可恶,我尚要审问那个陈奉。便先告辞了。”
韩卿话落,转身离去。
程漓月这会儿,面色阴沉的可怕。
也回了府上。
张氏同她一起。等到了程漓月的房中,张氏才道:“月娘,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这件事,我若说,是父亲还有程新雪做的,你会信吗?”
程漓月问道。
声音也隐隐的有些颤抖。
张氏一愣。
“这,这怎么可能?”
“呵!有什么不可能?那个陈奉,是程新雪的远房亲戚。这些年,父亲也一直有庇护他的。
那手帕……是女儿五年前,绣来给父亲的。”
程漓月说到这里,咬牙切齿。
“绝对不可能。”
张氏的声音也颤抖了。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娘,是真的。那块布料,是女儿亲手织的。女儿亲自去寻的蚕丝,亲自纺的布。为父亲刺的绣品。
女儿不会刺绣,所以学了很久。
那一块,是最好的。
我将那送给了父亲,送的是一片心意。
不过父亲并没有太在意。
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看见那方手帕。”
程漓月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笑着的时候,眼泪却是不知什么时候,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