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甄殷鉴话音刚落，就见一双素手推开房门，一道倩丽的影子进入。当甄殷鉴看到厅室里甄殷鉴与母亲都坐在那里望着她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惊。

“见过娘亲，甄哥哥你也来了。”白飞飞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你哭了。”甄殷鉴直视白飞飞的眼睛道。

“我……”白飞飞看着对方深邃而温暖的眼睛，目光有些闪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甄殷鉴冷静的问道，他通过白菲儿知道飞飞与她的父亲关系并

不好，因此用了“那个男人”这四个字做问。

“没，没什么。甄哥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白飞飞示意了白菲儿一眼，后者自然懂得自家女儿的心思，却是嘿嘿一笑走进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说吧，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甄殷鉴静静地看着白飞飞的眼睛，道。

见甄殷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白飞飞的身体微微一颤，幽幽的说道：

“甄哥哥，对不起，飞飞不能跟你在一起了。”说出这话的时候，白飞飞的眼眶更加红，一副随时就要垂泪的模样。

“因为那个男人，因为白军府的压力？”甄殷鉴并没有失神落魄，又或者是苦苦哀求，只是依然冷静的看着白飞飞，目光依旧柔和。

“我……我。”白飞飞几欲肯定，但却终究说不出口。再看到甄殷鉴的神情，她的心中更痛。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甄殷鉴继续问道，而白飞飞却是身体再次一颤，似乎忍住了心中的情绪，默然无言。

“那就依你吧，我辈修士修的是通天大道，走的是逆天之途，与生死为伍，却连区区自己的婚事都无法主宰。”甄殷鉴话说半句，并无更多的话，只是转过身去，静悄悄的关上房门。

厅室之中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静的让人心慌。待关门之声久远了，白飞飞的眼眶中已然全是热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嘤嘤嘤嘤……

哭声亲切，像是莺啼，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控制的悲伤情绪，也不知响彻了多久。

走出丹主会东华御分部，甄殷鉴一路上有些默然。如同最初的选择一样，如果白飞飞选择自己，那么就算拼掉性命，甄殷鉴也会争取他与白飞飞的感情，绝不做任何退缩。

只是，若是白飞飞退缩了，放弃了的话，他却绝不会做痴情男子，追之不休。这样既没有什么意义，也徒增难看。

很早的时候，甄殷鉴对待女人就不是最初那般单纯，若是有情天久老，若也无意自逍遥。这句话，大约是他心境真实的体现。

坚持或者放弃，甄殷鉴相信白飞飞做出了她的选择，而自己也做出了选择。

风渐渐凉了下来，夜色渐渐冷了，甄殷鉴已经踏上了回府的路。

“和四爷，血爪红狼败了！”和府之中，和雄的居所之内，一个黑衣干瘦的男子正跪在和雄的面前汇报消息。

“哦，这么说，王石进也不是甄殷鉴的敌手了？”和雄坐在一张金蟒大椅上，慢悠悠的喝着灵茶道。

“是的，甄殷鉴与王石进进行了一番肉搏，战斗打的异常激烈，最后还是甄殷鉴赢了。”黑衣男子继续道。

“有趣，这甄殷鉴甄他娘的是个怪胎。跟血爪红狼这样的家伙肉搏，他难道是修炼了体修的功夫。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用再研究怎么对付他了，自有人收拾他。”和雄继续嘬了一口茶，神情享受的答道。

“借刀杀人，才是上等人的手段。亲自下场搏杀，那是莽夫所为！”苍颜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一旁的和雄也表示赞同，出了尖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