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打造得火候正好,非常锋利,用起来非常趁手。另外,我也想警醒自己,不该杀那个女孩,一定要想着赎罪。”商再军辩解道。
尚勇立刻安排下去,马上去商再军的家里,将那把菜刀取来,这也是重要的物证。
案件审讯到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可以确定,六二五碎尸案就是商再军所为,之前毫无疑问是一场冤案。
“除了伍兰芳死前喊爸爸,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该杀她?”海小舟问。
“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后来才知道,他家跟我母亲家住得很近,他父亲是个残疾人,严重驼背,为了女儿上大学,依然在田间劳作。另外,她父亲很善良,偶尔还会帮忙照顾我的母亲。都是有女儿的,将心比心,我很后悔,良心受到了很大谴责。后来,一直悄悄资助他家,她妹妹上大学的钱,就是我给的。”
“但是,你到底还是又害死了余青和后来的沙梅子。”海小舟咬牙道。
“余青之死,让我患上了抑郁症,至于沙梅子,我承认,我是恶魔、混蛋,杀人多了,胆子也大了。”商再军道。
商再军的母亲在富余村,而他也经常回去探望,不得不说,忽视了商再军这个重要嫌疑人,是当年办案的重大漏洞。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商再军很善于伪装,见人就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让乡亲们对他格外有好感。
商再军还说,他后来跟伍兰芳的父亲一度走动很近,差点就结成了把兄弟。
审讯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商再军被带走,方朝阳、海小舟和尚勇三人也离开了警局,找到了一家小饭店坐下来吃饭。
胃口都不太好,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商再军揭开了一桩骇人听闻的陈年冤案,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寝食难安。
“刘向晖副局长麻烦大了。”尚勇感叹道。
“他应该为当年的草率办案,付出该有的代价。”海小舟哼声道。
“平时太熟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调查他。”
“你就偷着乐吧,涉及的只是个副局长,我这边更头疼,顶头上司啊!”海小舟使劲戳了下碗里的米饭。
就在这时,海小舟的手机响了,她不禁一愣,还是接了起来,强挤出笑容,说道:“年检察长,你好。”
“哦,还在审理,没有最后确定结果,疑点很多。”
“一定秉持公正!”
挂断电话,海小舟做个了骂人的口型,尚勇笑道:“小舟,行啊,省检都拉上关系了。”
“别说风凉话,他分明坐不住了,想要套我话,哼,我偏不说。”海小舟哼道。
“明天上班,我也要跟院长汇报,唉,他一定很受打击。”方朝阳道。
“这是旧案,跟李祥院长无关。”海小舟摆摆手。
“可毕竟跟中级人民法院有关,值得深刻检讨。另外,还涉及到苗老院长,刚刚经历了失去孙女的伤痛,又出了这种事情,真怕他挺不住。”方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