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缓而且随意,黄君安却踉跄了一下,稳住脚后身形微僵,神情错愕。
“怎么了?”
“呃?没事。”
掩住内心的复杂感受,黄君安放缓步伐,将过去几天生的情况做一番介绍。
“很多事,搜救、审讯、救治,还有侦查”
由于牛犇出门太晚,这场不允许其缺席的会议最终在一名将领的提议下提前开始,等牛犇在黄君安的引领下进入会场,会议第一阶段:汇报工作已经宣告结束,即将进入到第二部分内容:听取来自总指挥部的命令与指示。在此之前,总指挥部需要和联邦政府那边先行沟通,对最新汇报的状况进行总结、分析,最终拿出一套相对可行调整方案。
这个过程,会有一些前线不便参与、甚至不能知道的内容,因此通讯又出于被切断状态,等到那两边有了初步结果才会重新接通。
也因此,团长难得有空闲。
“这么多人!”步入会场,牛犇的第一感觉是人真多,多到让他怀疑军营里的人是否全都到了,仿佛是一场全体动员大会。
“不好意思,事先不确定你能出席,实在等不及。”
见到牛犇,黄少丰的第一句话是道歉,态度显得极为诚恳。牛犇回应之前本想敬礼,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嘴里连道“用不着辛苦了”等等。一番关心与关怀过后,没等牛犇应付下来,又被问及对会议的看法和想法。
看到这一幕,周围人的眼光有些异样,不仅官兵面露不满,学生军代表也觉得尴尬,仅以目光出问候,便又纷纷转头。
会场本有规矩,敌视也好,关心也罢,理应等到会议之后。
牛犇对此并未多想,注意力集中在黄少丰一个人身上,在其心中,经过上次的无礼拒绝,即便对方是装出的热情,也值得为之小小感动。至于对会议的看法和想法,休说牛犇有没有资格,他连情况都未弄清,哪里来的想法。
对着这位略显年轻的少校团长,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便也索性放下客套,对由于身体原因耽搁的事物简单致歉后,说道。“君安在路上把情况和我讲过近期的事,听说第一阶段是汇报,等于已经知道。”
听到牛犇对黄君安的称呼,黄少丰转身看了他一眼,回头又问道:“真的不用补充什么?我可以向指挥部请示,做些安排。”
“不用怎会这么多人?”
“嗨,出关了?”
安德烈忽然起身,大步过来如前次那样热情与牛犇拥抱,还特别用力地拍打其肩膀。
“恢复这么快?果然有神功护体”随后眨眼道:“机会难得,你应该申请言。”
在场没有人敢这样做,要么立场难抉,要么情绪过不了关,这样那样,总归有所顾忌。即使安德烈,这样出格与张狂的举动也不符合其过往性情,似乎为了刻意告诉大家、包括此刻就在身边、神情变得僵硬的黄少丰:在这个地方,他只重视与牛犇的个人友谊,别的通通不在乎。
让人意外的是,官兵当中竟然有人过来,虽不敢像安德烈那样肆无忌惮,但却表达出相同的意思。
大小托马斯抬在担架过来,邵强在上面躺着,脸色苍白,“安德烈说的对,牛犇,你应该向指挥部做出解释。对了,谢谢你救了弟兄们的命。”
道谢的话放在后面,足以说明邵强的急迫心情,加上小托马斯在旁边不断偷偷比划,牛犇若再不晓得轻重,未免也太蠢了。
“知道了。”
虽不知到底生何事,但不妨碍牛犇心里的感动,诚恳说道:“谢谢,不过”
“通讯恢复,会议继续!”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其打断,黄少丰长吁一口气,赶紧招手安排。
“来来,先听指挥部的命令,其余的事情稍后再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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