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要做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别让人进门就好。”
“里面只有一个老头儿,没有人来。”
“没人最好,反正帮我看着,行不行?”
“行!当然行。那个一会儿办好事情能和我拍张照吗?”
“当然。”
“可不可以再签个名?”
“可以。”
“能不能”
“我先进去了掩护我。”
“嗯。”
留下兴奋又有些幽怨的小护士,牛犇推门走入病房,顺手再把房门关闭,随后把身体靠在上面,微微叹了口气。
成名不易,成名之后更加不易,此行牛犇用尽手段,最后依然没能逃脱被人现的命运。如今他由衷现,当初胖子在教导大家“潜伏”技巧时曾经提到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你的脸被每个人所熟知,且希望碰到,最高明的手段也难藏踪。”
正常生活,难不成需要考虑易容?
那也太扯了!
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热潮尽快过去,以便生活恢复平静。
“你来了。”
脑子里想着的时候,耳边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原本以为,你至少到明天才会来。”
牛犇心内一惊,赶紧将诸般杂念从脑海中清除。
“打完比赛没什么事,过来看看。”
“呵呵,大胜之后怎么会没事呢你很不错。”感慨过后,苍老的声音稍稍停顿,再次出叹息:“当年我若有你一半清醒,就不会变成这样。”
牛犇目光微闪,“其实我”
“你来,是为了杀我。”老人淡淡说道:“这么重要而且大喜的日子,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原因只能是担心我趁机跑掉。”
语出惊人。杀人这种事情,无论怎样冷血凉薄,总难免带上暴戾与血腥的气息,然而从老人口中讲出来,感觉却很奇妙,初听觉得淡然,好像描述桌子椅子般寻常,随后却能体会到一股慎重与遗憾的意味,仿佛那是一件需要专心从事的工作,如今不得不放弃。
房间的灯多已灭掉,仅留床头一盏、且调的极暗,昏暗的黄光打在墙上,老人肤色同样焦黄,看起来就像一团影子,被生生从墙壁上扣出来、按在床上一样。牛犇知道这是伪装术达到极高境界才会形成的错觉,内心越警惕。
“如果为了杀人,我会采用更加稳妥的法子。”牛犇对他说道。
“那倒是的。”老人默默点头说道:“即便终结者要杀我,也应该站远一些。”
听到终结者这几个字,牛犇轻轻挑眉,对老人话语中包含的警告反而不太担忧,神色依然平静。
老人看似昏花的眼睛看着他,渐渐明白了什么:“你有诱惑需要求证?”
“嗯。”牛犇默默点头。“有个事情想不太通。”
“是什么呢?”
“原本我想当面问问,您是不是现在,已经清楚了。”
深吸一口气息,牛犇缓步走到病床边,看着老人的眼睛道出心中所想。
“我的药方治不好您的病,既然您确定会死,为什么我还能够活着?”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