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表情僵硬,面孔不停抽搐,呆呆不知该说什么好。得福看着他的样子很有成就感,越觉得这个主意绝妙,于是转身朝栓子叫道:“嘿,你也听见了,你哥一百万一张,你的最多五十,自己拍不好可以来找我。”
这一次,林杰没再开口说话。
“你休想!”栓子稍稍平复的性情掀起狂澜,恨恨咬牙。
“哎呦呵!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把你剥光?”
“牛犇,你不管管这个”
“好了。”
牛犇已经安顿好栓子,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起身来到林杰身边,蹲下,同样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别动。”
“呃。”
有栓子作为活生生的例子,林杰老老实实应着。而在另一边,得福晃着卡片,一蹦一跳去到栓子身旁,笑嘻嘻地和他商量为艺术而献身方面的事情。
“好意思不,自家大哥不管用,找俺家大哥。别躲别躲,咱俩好好商量”
“有些话,事先说总是不被人相信,希望现在能有些用。”
借助指尖释放的一缕气息,牛犇能够“看到”其内里,哪里有伤患,哪里可以快速修复,还有哪里必须借助现代的医疗手段等等,全都无比清晰。对他而言,这不是什么新奇体验,只不过次运用与实际,有些生疏罢了。
或许是因为无法反抗,林杰没有拒绝这番“好意”,沉默中开口问道:“为什么?”
牛犇回答道:“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我不想你因此变成残废。”
林杰寒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化解?”
牛犇平静说道:“事先,你我都知道这件事情大概什么样子。你根据自己的判断做了选择,我做了我的选择,暂时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强调自己无辜,你也别觉得自己委屈。”
手指在林杰的身体上游走,牛犇缓缓说道:“对我而言,这件事情最好到此为止。将来你还想做什么,我会接。”
林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接得住吗?”
牛犇平静说道:“接不住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接得住,你就要当心。”
林杰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为何替我治伤?”
牛犇说道:“再说一次,对我而言前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你现在就是一名路人,受了伤,刚好我能帮点小忙,举手之劳。”
林杰冷笑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笑?”
牛犇淡淡说道:“觉得好笑就笑几声,我没拦着。”
林杰沉默下来,良久之后说道:“那么,幕后呢?”
牛犇说道:“那是你的事情。”
林杰微嘲说道:“我没想到,你明知道被人利用,居然会天真到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
牛犇回答道:“有没有人利用我有待确定,即便真的有,选择上当的也是你。你攻击我,我因此反击,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既然你不觉得‘我是无辜的’,或者觉得‘我即使无辜也无所谓’,那就请你明白一点:我和你不处在同一阵线,别想再反过来利用我。”
林杰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沉默片刻后说道:“栓子与这件事情无关,完全没有招惹到你。”
牛犇笑了笑,表情略显无奈。
“我遇到过你这样的人,明明一些很简单的事情,非要扯出连篇道理,明明干着不讲理的事情,却总是要求别人讲道理转个身。”
手指在林杰背后连点数次,仿佛有力量推动一样,林杰哇的一声连吐两口淤血,体内气息却为之一畅,轻松许多。
牛犇说道:“栓子攻击我,他显然做错了,但不是道理上的错,而是不自量力。我又没说他与之前的事情有关,你干吗着急辩解?”
林杰愤怒说道:“但你明明可以轻松将他制服,不用下那么重的手。”
牛犇将他的身体再搬回来,说道:“凭什么?”
林杰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想我承认你是强者!这个理由够不够?”
牛犇摇头说道:“我不需要你承认,我也不会让他。还有一点你讲错了,这次我其实没有对他下重手,如果有下次,我会的。”
看着对方眼底深处的寒意,林杰陷入沉默,他心里回味着此前的那番话,领悟变得更深。
“与人为善,与人为战,必要时,拔刀出鞘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去医院解决。”
沉默的时候,牛犇以气为眼仔细观察一遍后,拍拍林杰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
“很遗憾,你的比赛必定受些影响。”
林杰稍稍挪动身体,觉已经能够行动,内心无比震惊。
“你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精于格斗的人,对重击造成的伤患多少都有些经验,林杰很清楚自己内伤严重,非经静养不能恢复;然而才这么点时间,牛犇看似随意的敲打中,让他对伤势的判断有所改变。
在他看来,这是奇迹,甚至是神迹。
林杰深吸一口气说道:“之前我讲过,如果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别的理由”
“呃,还有件事情你想说什么?”牛犇忽然打断他的话。
“你先说。”林杰知道对方完全不在意自己所讲的话,心头微恼。
“也好。”牛犇指着栓子和得福,说道:“他们之间有经济纠纷,既然你们是兄弟,应该可以一块儿算。没意见吧?”
“那个赌局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呢?”牛犇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目光看着他说道:“愿赌服输,你该不会天真到认为,我会放弃这么大一笔钱吧。”
“说的对极了。”
得福终于不用担心牛犇滥做好人,欢呼雀跃起来。
“可以用裸%照抵债的喔。”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