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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漩涡里的苍蝇(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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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世界渐渐从睡梦中苏醒,牛犇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渐红曦色从窗外透入屋内,依次将房间里的事物从暗幕内拉出;熟悉的感觉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周围,他甚至能从其明亮程度、内含朝阳的成色上判断出大概时间。

于是牛犇知道自己在训练营,在自己的屋子里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只苍蝇在屋子里乱飞,嗡嗡欢快的鸣唱,为独自占据全部声源而得意着;屋外,大白鹅“昂昂”的叫,大青牛“哞哞”的哼,它们俩的性格矜持骄傲,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肯展示歌喉;距离很近的地方,曲调悠扬的音乐声在响,偶尔一两次拳风呼啸,凛冽的意味如破风之刀,并有少许慈和、甚至慈悲的气息。

听到这些声音,牛犇感觉有些奇怪,唇边却泛起微笑,心内最后一点警惕烟消云散,舒适的打着呵欠。

那是姑姑的音乐,代表着安全,每天早晨,梅姑娘会在固定的时间起床,放着固定的曲子,打一套固定的拳法,太极。

牛犇学过这套拳法,自我感觉还不错,可惜得不到梅姑娘的认可,说他“空有其形,不具其意,精准而无用。”牛犇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也不是太在乎。他觉得这套拳动作缓慢,只适合放松精神,于战斗没有帮助,甚至起不到锤炼身体的效果。

牛犇经常打坐。效果比什么都好,对珍惜时间的他来说,学习先要考虑应用,既然姑姑说自己打拳无用,干脆放到一边。

躺在床上,牛犇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想去想。他知道自己的伤肯定被处理过,外面的事情肯定都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安全绝对不是问题......总而言之,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尽情享受疲乏。

一日艰险。他次体会到,原来疲乏也是一种可以带来愉悦的事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失血太多,所生的虚弱与疲倦感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过去,牛犇厌恶并且极力避免让这种情况生,现在却觉得很享受。为成为一个“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的病人而欢喜。

“不知睡了几天,是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听着熟悉的音乐,无聊地浪费着光阴,牛犇举起右手,无聊地跟随着节奏在空中画圈。

太极推手,随时随地都可以做。说不清什么道理,无意间的举动将记忆中的一幕画面调出来,他的思维回到过去,回到山顶,回到爱娃动突袭的那一刻。

真快!

重读记忆,牛犇依旧感到震惊,想象不出那个所谓的“觉醒”能给人带来如此大变化;现在他可以慢慢思考,并在脑子里尝试破解,然而无论怎么推演,竟然都无法改变结果;甚至于觉得,即便能够自如调动热流里的力量,最多只能坚守。

这怎么行呢?

对这个结果,牛犇非常失望,不甘心但又无计可施;本身就是敏捷型的人,他很清楚“快”在战斗中意味着什么;事实上,他在心里把自己和爱娃的“长处”对调一下,得出的结论居然是:稳操胜券!

性情与修炼方式不同,爱娃的实战不够多,她还没有把速度优势真正挥出来,临敌应变也不够精准。将来,她会随着经验的增长越强大,谁人可敌?

那就没辙了?

当真唯快而不能破?

想着问着,找着试着,手上动作一直未停,牛犇在空中画着圈,不知不觉带动了体内的热流。

那只苍蝇飞过来,第n次追逐牛犇身体上的伤口,虽然它们都已经包扎好,而且上了药,苍蝇依旧能够感应到血肉气息,已经尝试了很多次。

这回不太一样,飞到附近的时候,牛犇的手刚刚划过,将它圈在圈子里。

苍蝇的身体猛的一沉,慌忙振动翅膀飞走,但却撞到墙上......

空中有墙,无形无色,苍蝇的身体失去控制,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

嗯?

牛犇注意到这一幕,起初有些好笑,随后心头一动,动作停顿。

嗡的一下,苍蝇狼狈地翻了几个跟头,马上飞走了。

周围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生。

然而,已经生的事情毕竟存在,牛犇拧着眉毛回忆刚才的那一幕,确信自己并未看错。

苍蝇画出的弧线与自己画出来的圈圈对应,像在漩涡中挣扎。

这似乎很正常,但又很不正常,牛犇举起手以刚才同样的姿态挥动,并且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是平的,与手臂垂直,挥动时所画的圈是平面。

既然是平面,如何能够产生漩涡?

牛犇的眼神渐渐明亮。

他不想追究原理,而是在思考力量对比。

苍蝇很轻,力量很弱,带动它不需要多少力量;不过,牛犇运用的力量也很少,技巧也不熟练,若将其加大并且练到纯熟,能够做到何种程度?

能不能带动一只拳头?

“这样的话......”

心里生出难以遏制的冲动,牛犇的右手在空中挥动,视线追随着那只苍蝇,殷切地盼望着它的到来。

可它就是不来......

越是着急,苍蝇越是安然自得,牛犇的目光随它去到窗户上,墙壁上,椅子上,桌子上,有时找不到踪迹,心里异常焦虑。猛然看到,又会充满希望。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牛犇的眼睛酸,手臂麻。仍未盼到贵客驾临。

支持不住了,牛犇心里叹了口气,猛然间想到什么,禁不住愕然、失笑、用力一拍。

一万种法子等着自己选,偏偏盯着无法控制的苍蝇不放。

“嗨,神经病......啊!”

不小心拍在腰间伤处。牛犇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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