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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西移,阴影驱赶着阳光朝东面蔓延,等不及要让喧嚣的世界休息;山顶,金毛和‘妹妹’嗮了一个上午,都已经疲惫不堪,却依旧守候着不肯离去。
两只狗,现在只有一位主人,而且正面临着极大危险,但只要他还没死,没有放弃求生欲望,两只狗儿就会陪伴在这里直到最后。在山顶徘徊很久的金毛找到一处位置,趴在地上朝山崖下观望;顺着它的视线,不仅可以看到牛犇正在忙碌着什么,有时还能看到他朝这边挥手,或者笑上一笑。
情绪是能够传染的东西,关系越是亲密,越能体会深刻;看着牛犇的举动,金毛躁动不安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心里觉得很安慰。他不懂主人在做的事,但能明白他的意思:牛犇让它不要急,也不要走,再等一会儿需要它帮忙,救自己上去。
这挺好的,不好的是阳光太毒,金毛趴在地上不动,依旧消耗了大量体力。
“呜呜。”
找不到更好的视角,‘妹妹’又一次跑到金毛身边,可惜因为角度问题,能够看清楚的地方只有这么点,换做平时或者别的事情,金毛早已给她腾开位置,今天却一直霸占着,哪怕让眼睛休息的时候也是如此。
它想看清、并且弄懂主人在做的事情。以便稍后做的更好。
......
......
树干斜向生长,与山壁之间有夹角,如此一来,牛犇贴紧后身体姿态相对稳固。不再需要无时无刻用力缠紧树干。
掉下来的时候那一砸虽没有让树干折断,但让山石出现松动,有些掉下去,还有几块尚未脱落,稍稍花点力气就能取下来。
这些是早就看好的,不仅可以帮助节省体力。也是自救方案的关键,没有那两块石头,牛犇真的就只能干等着救援,或者死去;因此当他刚刚贴住悬崖,来不及舒缓一下精神就赶紧把它们取下来,宝贝一样收好。
直到这时。牛犇才能稍稍放松,把身体靠在山壁上,闭上眼,静等酸麻不堪的手臂恢复知觉。
片刻后,他重新睁开眼睛,甩甩双手,开始做一件枯燥简单的事情。
拆衣。搓绳。
一件外套,一条裤子,一条内裤,一双袜子,最多再加两条鞋带和一条皮带,这些就是能够利用的全部,幸运的是,牛犇身上的衣服都是线衣。通过还原,再把线搓成绳子,可以延伸长度,还能提高强度,承载起生命的重量。
即便如此,要把它们变成能够负担身体的二十米长绳,看起来依旧不太可能。
好在,牛犇并不是完全依靠它。
离开阳光的风打在山壁上,摔碎后溅在牛犇的身体上,送来清凉但也掠夺着他的体温、精力、还有宝贵之极的水分。从中感受到时间紧迫,牛犇加紧拆衣抽线,搓绳,把细绳搓成粗绳,一点点相接,一点点延长。
衣服上全是血,干涸的血迹在搓动的时候变成粉末,再被风吹散飘落在空中,看上去就像一片褐色的雨。
第一截绳索完成的时候,牛犇停下来试试强度,接着用它把身体固定在树上;随后他脱下鞋子,裤子,包括内裤也取来备用,由于左腿的伤势,平常轻而易举的事情格外艰难,扭腰抬腿的过程中,牛犇最担心的是身体滑动,相比之下,痛苦反而成了次要的事情。
事情一点一点的做,艰难与困苦无法言表,牛犇心里默默誓,今后随身之物一定要增加,不但要找回军刺,高强度绳索也要成为必备。
制作艰难,耗时很长,牛犇始终没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因为事先有所准备,心里并不怎么失望,相反有些“料事在先”的自得。
带着这种感觉,事情竟也变得津津有味起来,终于,当上衣、裤子和袜子耗尽的时候,牛犇得到他要的东西。
用双手大概量量长度,他现,情况比预计的要好,只可惜没能达到最好。
比预计好是因为可以省下内裤,如果情况再好一倍,他可以为自己做一副托套,和一条保险用的绳子,现在这样,只能进行单向冒险。
既如此,内裤也不必省了,牛犇把它撕开成布条,忍着剧痛把左腿断骨调整好位置,再用布条牢牢捆死。这样做,虽不能让左腿马上恢复行动,但可避免晃动增加痛苦,此前倒爬过来、中途经过树杈的时候,牛犇就险些因此掉下去。
连内裤都派上用场,事情已经做到极致,牛犇丝毫不敢有“将就一下”的念头,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
“不要犯错,绝对不要再犯错。”
无论什么人都会犯错,牛犇也是。以前他虽然按照习惯总结,但就心情而言,并未觉得出点差错就如何如何。昨天起到今天,他领悟到“错误会致命”不是一句可以随便说说的话,而是真正会生的事实。
收拾好伤腿,牛犇把那两块石头塞进鞋子增加重量,再用绳索把它捆好,绳索的另一端绑在身上,打好结扣。
这是另一重关键,绳索太细,而且不够长,强度也不是太够,牛犇不敢系在腰间,而是利用皮带扣在胸口;这会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然而......只能这么做。
查看过所有事物,一切准备妥当,牛犇靠在石壁上略做休息,将疲乏到极致的身体稍稍放松,与此同时。他开始寻找着那些热流,试图在没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将其调动。
这是最后、也是最大的依仗,已经两次体会、并且运用过那种力量,牛犇深知其强大。假如身体状况良好,热点全部连通的话,他甚至有信心,只凭双手便能攀爬上去。
遗憾的是,身体里只有贯通的那七处热点可用,而且极为稀薄;即便如此。在做了这么多准备之后,牛犇最最倚重的依旧是那些残存热流。
终于到了要出的时候。
牛犇睁开眼,用手朝上面指指,朝金毛招呼。
“过这边来。”
“汪!”
一直关注着牛犇的行为,金毛此前就感觉到事情有了变化,闻声而动。一跃而起。旁边,昏昏欲睡的‘妹妹’吓了一跳,先朝牛犇那里困惑地看了看,赶紧追随夫君脚步。
“这也算夫唱妇随,呵呵。”
想方设法让心情不要那么紧张,牛犇曲起右脚踩在树干上,左手攀住石壁保持平衡。右手拿起装有石块的鞋子,仰头看看近乎垂直的山壁,用力上抛。